在大城市,尤其在北京,什么都是大的,大的火车站,大的人群,大的建筑物,甚至大的歧视。林珍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租了一间已经被划分为拆迁的平房里,非常的简陋,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个煤气灶。
日子过的太寂寞了,太想家了,林珍喜欢跑到高楼上眺望远方,想着家乡的稻子应该快熟了,隔壁家的小花应该快要出嫁了,王英的儿子应该快两岁了。
站在高楼上,林珍的脚颤抖,她低声的安慰自己,她多么希望有个坚实的胸膛能让她好好休憩。她实在是太累了,需要多多休息,她想只有自己休息好了才会在帮别人洗脚时麻利一点,让人家更舒服一点;别人舒服了,生意才好做;生意好做了,手上才能有点钱;只有有钱了,才能给自己买件象样一点的衣服,或者去高档一点的饭店吃点好吃的,也才能给自己的父母汇点生活费或买一点补品什么的邮寄回去了;只有有钱了,她的心里才能踏实一点,人活着不就是图个踏实吗?
这两天有个叫刘青山的老总总是来找林珍,这是个又高又大的男人,三十七八岁,很斯文,也很健壮,两只发亮的眼睛总是盯着林珍不放,仿佛林珍是一颗青瓷碗里的柔嫩汤圆,而刘总却像是一只大狮子。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一只雄壮的狮子扑向一颗汤圆,那该是多么地妙趣横生啊。
林珍有点怕刘总,腿上的毛又浓又多,而且又喜欢与林珍瞎攀谈,说说生意场,说说各个城市,说说明星,说说喝酒的事儿。林珍不敢与刘总的目光碰撞,只要刘总那火辣辣的目光看过来,她总是躲在一边,或者把头低下去,有时候脸上会泛起红晕。
刘总一直来找林珍。林珍逐渐知道了刘总也是来自外乡的农村,考到北京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北京,现在北京做生意,经营着一家外贸公司,虽然过去家境贫寒,但现在却是腰缠千万贯了。不过,林珍对男人的判断已经定型,世界上的男人都靠不住,薄情,寡义,有钱的更是如此。
有时候林珍觉得刘总很让人烦,故意推脱几次,这让刘总很伤心,坐在角落里不说话。林珍知道了还挺心疼,就过去和他说说话。说着说着,刘总的目光又开始火辣起来,又用两个大爪子抓住林珍白皙的手,不停的揉捏着。
林珍笑说,我帮你洗脚,你却帮我洗手,我们真是公平交易啊。那个夜晚估计刘总喝了很多酒,一股酒气弥漫在小房间里。月光从外面投射进来,这月光突然间让林珍分外想家,想母亲。刘总突然间把林珍拉到怀里,在林珍的脸上拼命的亲起来,林珍大叫了起来,从刘总的怀里挣脱,并扇了他一记耳光,骂了一句:臭流氓。
刘总酒醒了一半,怔怔的坐着发楞,象个做了错事被大人批评的孩子一样。林珍坐在外面走廊的沙发上,她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一些过了。她站了起来,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想对他说几句安慰话。不过刘总确实是过了,林珍犹豫了一下,对领班说身体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林珍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有些失落,她讲不清楚这失落感为什么特别的强烈,或许应该让刘总好好亲一下,她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尤其是强壮男人的滋味。
她回到家后,烧了一壶水,脱光衣服洗澡,朦胧的灯光下,林珍那饱满如麦粒的身体象一副诱人的油画在夜里发着光膨胀着。林珍在镜子里窥看着自己的身体,竟然也喜欢自己丰满的身体,那么白,那么光滑,那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刘总好几天没来,林珍有些想念。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门口望一眼,希望能碰到刘总从门口进来,象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散发着迷人的微笑。
林珍总觉得刘总的笑是她见过的最能打动人的笑,象个天真的孩子一样,让人觉得无暇、可爱、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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