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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攀附在墙上的植物

    时间:2009-11-17 12:25来源: 作者: 点击:
    攀附在墙上的植物
     


        淼说,元旦会来与我见面。来到我所居在的城市找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九月份。他认为我那天一定会有时间的,我学校会放假。事实上我一直是很有时间的。
        在去年职中高三的下半个学期,我做出了自己有史以来最胆大的事--退学。其实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我竟然在忍受了职中生活最后的一年中放弃了我的学业。这一切伤透了我父母的心。我是明白的。可是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我一定就要支撑下去吗?难道说这十多年来的束缚还不够呛吗?如果我仍然继续再如此下去,我会窒息的。像一头被困住在笼子里的小野兽,整日狗延残喘。但我想,总会有一日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是更好起来的,只要远离,学生的生涯.没有什么比在学校里更糟透了。而在那校园里的生活、人抑或事都让我一直憎恨到再也不会谈及到它了。
        总之那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言。有句话:坚持就是胜利。他妈的见鬼去吧。
        退学那一阵子,我整日在家中上网。我也只有这样子。我想我还是未能适应退学这个实事,当起来真好笑这一切不都是自己所想要做的吗&63;现在反而却有些不自在了。
        总日在网上游荡来游荡去的,然后逢人便总是在低吟着:
        我是一条网虫
        自由而痛苦的虫
        有着一具
        疲软的身躯
        从网中我这儿向你那儿蠕动过去
        你伸出温暖的手在等待
        我请求,我要求
        哦!亲爱的
        那头的人呀
        准备好了吗
        我要来了
        ……
        淼和我是在网上结识的。我一直都在说自己是学生,学习还挺忙的。我真他妈的虚伪的令人作呕。在网上聊天我们经常会莫明其妙地争吵起来,那些呆板的语句会随着我们之间的怨怒膨胀而活跃起来跳出屏幕,生动活泼。
        我问,你知道B区吗(我所在的城市)?
        他说,知道。
        那就在那个商城大门口见面。
        我指定了一个具体的地址。
        元旦的那天下午三点我就在等他。他是我第一位第一次见面的网友。
        我站在煦煦攘攘地人群中。我想,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如果要是那样我第一个的反应就是撒腿便跑。我想还未能放纵吧,骨子里仍有着那胆怯因素也的确是这样,在这之前要知道我的生活那可是平淡的如白开水,一直都是这样。可我却从没有为自己找过什么些事而做,让自己过得更精彩快乐。
        街上到处都是繁华似锦,一个星期前圣诞节的装饰仍在,只不过树上又多了挂满的红灯笼。
        淼嘴上叼着一枝劣质的烟,披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蹦出来,站在我的面前。长长的头发,随冷风飞散。那瞬间让我产生了幻觉,像漫画中的人物。分明的轮廓线条直挺的鼻子。让人迷恋而又痛失。回想这以前的生活那是一个什么样子呀。尽管自己身旁都会有很多男性的朋友,可是那一个个都无法让人着迷,是的永远都不会。他们都是一些很好的好学生很好的孩子,可却不能像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子一样有着一番邪恶气息(不知这个词让大家对我有些什么看法,可我却只能用这个)他们老实的从来不会去上网吧(不是因为家里都有电脑)也不会在深黑的夜晚里在大街上发了狂似的大叫。他们的生活过得真的规矩的行。我喜欢那美丽深黑的夜晚因为自觉得大自然赋予的也是数这为个最美好的景象。他是一个相貌不错的男子。只是瘦屑了些。
      我问道:你来了?!
        “你的确不是让人一眼看起来就是喜欢的人。”他开口第一句话就已让我有点生气。
        是的,我在网上跟他说过,我不是美丽的女子,但我想我是可爱的。有人说过:可爱的人才美丽。我不是很明白这个什么样的逻辑。但我依旧坚持自己的幻觉。
        我愤愤道,那你应该是失望,我们就这样BYE—BYE。说完我又恨恨地盯了他一眼。
        他吐了一口烟雾是非是笑地说,是有点失望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你说的是实话。”
        他便拉着我的手往商城里面进去。出来后已是天黑的时分。
        我觉得我出来太久了,由其还是跟着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必竟对我来说不是很好的。
        “我们先去吃晚饭吧。”他也似乎看出来我的困惑。
        我们穿梭于那车水马龙的街道。
        那一刻,我决定就这样跟着他走。因为他牵着我的手避开一辆辆的车辆。那是我一直多么盼望的情景呀。我小时候有被车撞过留下的阴影,对每回过车都是充满了不安与恐惧。仿佛我的双脚就被万能胶给紧紧地固定在那,然后让那一辆辆的大卡车向我飞奔而来。对这一恐惧我无法去克服,心想:我就这样被儿时的阴影给束缚吗?就要这样子地单形影只地过着吗?
        我们进了一家小饭馆里。
        最后,他说要带我到他前一天租了不久的住处去。
        我们穿越过了车辆、街道,再进入一个狭窄的小巷。
        阴暗而湿漉漉的巷子,再接着便是一个低矮的小屋子,旁边种植着一棵高大的老树。
        一眼望去那屋里面是黑洞洞的活像一个鬼屋,阴森恐怖。
        那一刻我只能这样的想象。也的确是给我产生这样的情景:里面住着无数的鬼怪,吸血鬼,老妖怪等等。如果我再靠近一点,里面就会伸出一只骷髅手将我抓去,吸我的血,一口接着一口或是咬我的肉,一块接着一块。想到这里直让我寒惊以及恶心。怯怯地走进屋里面。
        淼突然转过我面前,紧紧地抱着我,并吻住我的唇。我被他这一举动魂都吓傻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愤怒地大喊。
        “你不喜欢这样吗?”他邪邪笑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重复喊着。我真的被吓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可恨的家伙,令人作恶心的臭男人、坏蛋!我一定会杀了他的,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竟然如此伤害我。是不是想找死呀!我们来一个鱼死网破。
        他把手继续探进我的衣服里面。我想不能怎么样了,我就这样的死在这个家伙的手上,就知道网络的东西“见光”就会死的。
        “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
        我被他按倒在床上,他不停地亲吻我的唇、脸、颈。我恨死了,真的恨死他了,同时也恨死自己。我怎么会这么笨鸟一点都不理志。网络的一切是我能够想信的吗?我能玩得起吗?我是什么人呀?我什么人都不是,一个庸碌无为的人,笨蛋。
        “你说过不要人爱上你的,不要爱上你的。”我吃力大声嚷道。
        我也只有挣扎反抗,我很吃力的做着这一切,因为他太激烈了而动作又是那么的大力。
        这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终于停止了那无礼的行为。看着我在回味这句话。
        因为他曾经说过,他痛恨别人爱上他,那会让他很痛苦。
        当时,我想我能理解他应该是坏男人,但一定是好人。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这时想起来我那是什么样的一个逻辑思维呀?
        “这跟爱上我有什么关系?”他饶有兴趣的继续看着我。
        “有关系。”
        我推开他连忙说,在我的观念里只有两个可能性存在。一个是爱;另一个是恨。我不允许别人不是我未来的男人以外的男人来侵犯我。如果他侵犯了,那也只让我对他充满了痛恨。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虽然我们只是在网上认识的,可是我却把你当作了我最好的朋友。如果说被你所触犯了。我想,我会恨你的,但是不久后我一定会爱上你的,到永远。因为我已无法去恨你。
        “是这样的?”
        “是的,是这样的。对于我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说是这样的。我爱上的人会是很激烈的那种人,但是恨一个人也同等。”
        “那好吧。”他静静地躲在床上。望着那垂挂下来的电灯。
        迟迟说道,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开放的人,不想你,原来还是一个处女。淼便两眼直直地勾着我,让我由愤怒转为羞赧。
        “是,是又怎么样?所以我要等着我的男人出现。”
        “那你真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女孩。”他便转过身子睡过去。
        这屋里只有一张床,是一张很小的床。刚好能容纳两个人。我猜想着这张床上在从前一定是睡过很多的人,各种不同样的男人与女人。他们开放,无拘束,激烈的彼此地赤裸裸地纠缠、缠绵、暧昧地在一起。那是一种多么恶心而欢快情景。
        我是一个很保守的人,不能就这样让自己随便的与一个男人发生事情。我不能让自己堕落下去,我一直视与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是一种绝灭与堕落。我一直都是这样固执地认为的。
        我可以放纵自己去沉沦,但我无法允许自己去堕落,甚至伤害自己自身的一切。是的,我不会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提醒着自己。我不喜欢与不是自己的男人发生事情。
        我紧紧地抱着淼下午在商城里买来送给我的大笨笨熊。他说,我个子小小的,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也有几分的可爱也很小巧,一定要买一个与我一般大的礼物送给我。所以大笨笨熊很适合我。
        今夜,我无法睡眠。由其是呆在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躺在陌生的床,闻着陌生的气味,并与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靠在一起。
        淼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背对着我。他似乎很安静,很老实。不知道这是风雨欲来的平静吗?还是刚才的反抗太过于强烈才放过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他不会再对我怎么样了,不会强迫我。
        可是在今夜,我真的无法去入睡。疲惫的身心让我难熬无助。但刚才未消的惊慌一直在支力着我。我希望第二天的黎明马上就到,就在这一刻或是像一眨眼睛那样速度。
        黑黑的屋子,湿腻的床铺异样的气味让我无法对这一切心安理得。我不喜欢,甚至就产生厌恶之感。我喜欢新的环境,干净,干燥,清新。例如床铺是洁白带有香料的味道还有明亮的房子。我不能够让自己在这种的地方一直呆下去,好像自己再这样的呆下去的话。一定也会跟着发臭,发酵,腐蚀。我简直快要窒息了,而且还要时时刻刻地提防旁边的男子,怕他会随时又对我做出什么伤害来。我不允许的,绝对不允许让这种事再发生的。我怎么会纵恿自己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见面呢?是为了寻求刺激还是好玩?
        我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与自己未来的男人以外的男人发生任何事的,绝对不会的。在我的生命里只能有我爱的人出现。你可以笑我保守,你笑吧尽情地笑我吧。总之我就是这样一个莫明其妙的人。
        外面昏暗的路灯静静地从窗外射入,黑屋里有了一丝丝的光线。淼还是很静地睡着。他睡着了吗?可我已无法入睡了,也不敢翻身,也就这样好好地躺着……
        淼被警察抓住,是在元月二十五号。我除了少许的震惊外再也没有什么感觉。我知道他会有这一天的,我从前就一直在为他担心这件事情。
        淼告诉过我,他是一个小混混。十二岁就不再读书了,十二岁就与外面的大混混们打架。曾也被抓过却又逃出来。直到他去年,十九岁与父亲一起出外跑车,但父亲不幸地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留下他妈妈与他两个人相依为命。从那一刻,他明白了,他要好好地照顾保护好他的妈妈。可是这次被抓了,却不知是为何事。
        但淼要我不要去探望他,一次都不去。我就不再与淼有过见面了。
        这是我和淼在人生的旅行中,在听着列车长鸣而远去时站在一个小小的站台上恰巧两个相遇,然后彼此之间觉得都是自己要找的人而后又是因为地理的不适时间的误差再匆匆结束我们的相遇相认。这就是我们人生的过客的情形。
        我们也许会注定在一起也许是注定分离。我们也许注定是陌生也许注定是相伴。人生是旅行是列车轰隆驶过,彼此之间擦肩而过。
        但我一直都在坚信自己的一切都会幸福快乐。我一直都坚持鼓劲着自己。
        第二次与另一个叫安的网友见面并与他同居,那年我二十岁,那年我在一家餐厅里做服务生,那年我所在的城市是在安的A城。
        安是搞设计的,在V公司里。二十八的他是一个循规蹈矩而又对未来有着明确目标的男人。
        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忧郁而又无力去抵抗生活中种种的现实的可怜的男人。只能在自己的生活圈子中努力拼搏。
        我们见面,是我要求他的。
        我说,我心目中所喜欢的男人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我一直所持有的幻觉。可我无法去冲破它。我想和你见面。因为我一直都很孤寂,压抑着我无法透气。
        他说,那我做你的氧气,缘。
        我说,好啊!我在L餐厅里做服务生。下午5:30分来等我。
        我们的见面也就是这样开始的。
        安,5:00下班。就来等我。他静静地一个人坐在靠近靠窗的一个座位上。那时我还正在工作中。
        静静地看着他,心想:他会是我这个人生旅行上最好的过客吧。我们会是彼此之间的安慰相伴。
        有一个面腮通红,满脸扑粉的老女人声高气傲地叫住了我。这是让我作恶的女人。
        你看看这碗粥里怎么会有一只小虫,叫你们的负责人来看一看。
        我瞟了眼说,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很讲卫生的。
        那个老女:打开门做生意的那个不说自己的好啊!
        那你不要找负责人了,应该找医生。
        她怒发冲冠,你这什么态度,有你这样的服员的吗?!
        我将桌上的一只杯子扔在地面上,玻璃声清脆悦耳。我便拉着一直在看着我坐在窗旁的安,走出了外面。踏在雨后积水的街道上,裤脚被溅湿。
        “你不应该把那么的小事弄成这么大。”刚才的一切都已被安看在眼里。
        “可我真的受不了,”我停了下来不顾雨水淋湿的栏杆坐了上去,我的裤底被浸湿了,冷冷的。
        “你只要说声对不起就没有什么了。”
        “我没有错,再说了她是谁?”我有点怒了。“我凭什么就要对一个莫明其妙的老女人道歉。”
        “那你会失去这份工作的。”安看起来似乎很无奈。
        是的,我又要失去一份工作,一个可以暂时让我衣食不虑的工作。自从离开学校后,但那一切的生活并不是让我想像的那么美好。首先我要独立自己,我不能再依赖家里的人;然后我不能不能为自己所追求生活而努力创造。
        在未见面的聊天里,我们彼此隔着两台电脑,彼此在不同的城市里,随着一条互联网。我就能感应到安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漂亮,安分,忍耐,老实,谦卑,热爱工作,有对未来的憧憬与计划的男人。但是内心却是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与自命菲薄同时希望自己更能好一些。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我看着他,带着少许气愤。
        “我失业了。但我面临的是经济的问题。我会没有钱过日子,一直贫穷下去。”
        “我可以让你住在我那儿,我会给你吃的,你不会贫穷饿肚子。”
        这一切情形并不是我一直想要的,而我想要的却是一种能让我自由而又是自力的生活。但现也许只是暂时的,很快的我又重新找到另一份工作。我不会再靠我眼前所认识的男人。
        他是一个令人感动而又感激的好男人。善很可爱的男人。
        那天,安带我上街买了许多都是我爱吃的菜。看着他提着一袋袋丰盛的菜回到他家里并亲自下厨忙忙碌碌的。我感动极了。
        昏暗的灯光,温雅的房子,是安的家。
        我一直都在渴望着这种的幸福,温馨的画面。我希望我的爱人,体贴,善良,勤劳会做一桌我喜欢吃的菜肴。让我满足充实,直到我吃到变成一个大肥婆都会一直做下去,再陪我一起减肥。
        我一直都在渴望,但我知道他是不会永远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这一切美好而又梦幻的情景让我渴望
        晚上,我和安睡在一张床上。那夜里我们融濡相交,是我要求的。原因是我想安会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不会太激烈。听说处女的第一次会是很痛很痛,让人永生难忘。我不想痛,痛的感觉让我痛恨和恐惧。再另一个原因是他一定是我另一半,这一生中唯一的男人。他会把我从少女带到女人的区带里。
        安赤裸裸地抱着赤裸裸的我,他知道这是我的第一次。他很爱护,很小心翼翼而压抑那股内心的冲动。
        好闻的香水味,干净干燥的床单,这一切让我喜欢与迷恋。
        黑暗的房子里,赤裸地与安纠缠、缠绵直到我仿佛跌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的谷底里。万劫不复直到我心中那个幻觉在我眼前呈现再消失,眼中有泪水夺眶而出从我指尖冰冰冷冷地划过。
        我的心是如此的复杂与不安。那可悲的愿意是否可以实现。只有固守着它就会实现了吗?那一切的痛楚又会将何时能消退呢?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心痛呢?那种不是离开学校的痛因为那是我自己所想要的,那不是为了淼对我有过伤害的痛,不是为失去一份工作的痛,不是告别处女的痛,也不是为了住在安的让人感觉寄人篱下的痛。那那个的痛又到底是什么呢?我自己对却又不能说清为什么它总是让我痛的如此撕心裂肺般的痛呢?
        处女的时代在今夜,在安的身上,在我的泪水中消失,不再返回。
        我的生命就这样慢慢地有了安。但也一直让我很矛盾。因为我心目中的那个坚持的幻觉。我将永远地背叛他,他便埋藏在我内心深底处,再也不会轻易地拿出来。或许直我到我死的那一刻它会再出现再一起埋藏。可我还是每天都会在祈祷,请求他的原谅。我总是这样地受着自己无形不堪地固执的折磨。
        其实,安心里也有一个很爱的女孩。那女孩在他的生命里已覆盖了他的一切。可那女孩却惨忍地离开了他,永远地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出现的。可安仍留有她从前照的相片。他把它摆在他的书桌上。美丽,甜美的女孩整日地呆守在他的家中。他日日夜夜地看着。开心,伤心,痛苦,落泪。
        我不会对一个已与他分开的女孩产生嫉妒的,我是这样的宽容而自欺。这一切都似乎是轮不到我有这种的想法的,我和安就好像与淼一样。我们都只是旅行中的过客。只是安是这一些中一个过客里让我感觉最好最比较安全温暖的过客。我们并不能长久的待在一起。我们将会有一天都要分开。即使我们可以一直共伴在一起到我们的终点。但那一切都还不是大家所想要找的归于,我们始终都是过客,我们只是在旅途上相互关心的陌生的过客。好许我们只因为彼此之间相互关怀多了一些亲密的关系但那都还不是彼此之间的归属,永远都不是。
        我一直都在安家中。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做饭。等着他来安抚我。我一直就这样夜夜等着。心安理得的。因为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有安慰感。而在另一个黑暗处也有一个她在等着,无奈等着。
        直到有一天,我把他桌上的女友相片用火烧掉再放上了自己那照看起来很拘紧相片。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放弃自己所要到的终点而随着安一起与他一同去他要去的终点呢?因为这一切都已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去那儿都是一样的。每晚都会用手去抚摸那相片才会安心的入睡,我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安发现了。他叫:她呢?她去哪儿?我知道他发现了女孩的相片不见了。看到我那难堪的自像。她人影都不在了还像一个幽灵一般紧紧地生活在我们俩之间。
        我在厅里慌乱而又显得漫不经心地转着电视频道。
        她呢?她去哪儿了?安仍在撕心的喊着。
        我的心怦怦然的,手中的摇控反复转动不停。最后我忍无可忍地回应:她死了。
        他真是一个有病态的男人。看起来阳光健康却又那么的神经质。
        你胡说,是不是你……
        是,是我。我把她用火烧了,化了灰烬不就死了么。
        你凭什么,凭什么?
        他恶狠地将我推出了门外。我从来都没有发现他有这么激烈的。
        我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了,受到责备。看着那扇门牵牵地在我眼前关闭着。我就这样的被赶出了安的家,这样的为着我将他前女友的相片烧掉而被他赶出了家。
        阴湿的城市,是有病毒的。
        我赤裸着脚,站在街道边的一个电话厅里给淼拔了个电话,说我要来找他。
        在与安第一次的时候,我将自己事后的无措与慌恐用在上网的聊天取代。上网聊天已在我的世界生活里起了一定的安慰和逃避一切的彼岸。
        在那事后的深夜里,我穿着安的衣服打开了电脑,进入了聊天室。淼的信息却如洪水暴发一般奔出来。
        ……
        你为什么没有来?
        你为什么不在?
        我一直都在等你。
        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你的消息?
        ……一年多了,你为什么不上网。
        你竟然不再上网,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好苦呀
        ……
        一直都是在问我,最后我回应他,我到了A城并与一个可以给我足够的食物,足够安定的居处的男人在一起。而且也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了他。
        严寒的冬天,下着细薄的冬雨,我淋着。感觉是那么地畅快,冷爽。冰冷冷的双手,红通通的裸脚。我站在淼租的房楼下。
        那地方是一个破落、沉静的地方。有淼的地方,它就会出现在我眼前。
        淼知道我来了A城后,便也跟着过来。只是在外租了这么一个破住处。
        他跑下来,看到我一副狼狈冻坏的样子。大骂道,你这个笨蛋,愚蠢的女孩,天气这么寒冷竟然光着脚淋着雨来。
        在被安轰出来之前,我在屋里是光裸着脚的。因为屋里开放着暖气,特温和。
        淼便一个劲儿地抱起我冲上他的屋里。
        屋里生着炉子比外面暖和多了。可是就是有一大股煤味,特浓让人闻了恶心到窒息。
        淼端了一盆热水,帮我泡双脚。他轻轻地按摩着。如此体贴、温柔、细微。随后又拔去了我上身湿透的外套生了热水让我泡浴,并把自己干净的衣服给我穿。
        穿着他的大衣裳,让我把安刚才对自己的粗暴忘了。我从中得到了安全感与安慰。睡在留有淼的气味的床上,让厚厚的被子压盖着。
        晚上,淼买了我喜欢吃的汤面。油腻腻、脏脏的食物。淼不会做饭菜,他不能像安一样能做出一桌象样的食物给我吃。只有叫外卖。我是这样的失落而又无奈。但我又很依赖这位落破、无为、善良、可怜的男人。我是一个一直都要得到别人给予安慰的女子。
        深夜里,我与淼又同睡在一起。只不过这次是情愿的。不会再想上次那样害怕与不安。淼也不会再想上次那样。他很老实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欲望与要求。我们都埋藏在一张大被卧里,彼此取暖。
        淼,你不想与我怎么样吗?我一直都放纵自己沉沦但不可以堕落。我一直都这样的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可今夜与安以外的男人睡在一起,我想到了安。想到他与我的每个夜夜以及他在前三个多小时之前对我的粗暴与惨忍。我泪流满面。甚至于产生了报复的自虐快感。
        我知道你不是情愿的,快睡吧。淼,他明白我的。
        那你可以抱着我,让我牵着你的手吗?我要求,我需要这种抚慰。我已经离不开。
        可以。我被淼屑瘦的长手紧紧地握着。我真的是如此地软弱无助。被牵着的手,我能感到安全与平静。原来只要有一只手能紧紧地握着,我黑暗的深渊般的心都会如万丈光芒阳光穿破,明亮温暖。
        这几天里,我都一直躺睡在淼床上,一直都处于睡眠中。因为我不能让自己清醒,否则我会想到安,想到他那天的无情与惨忍。我被推出在屋外,站在寒冷的外面。赤裸通红的手脚,零乱湿透的发丝,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子在街上无助地游荡。我会流泪满面,心痛难堪。所以我希望让睡眠来使我忘记这一切,让我像死去一般,没有心痛,没有落泪没有回忆。
        第四个夜晚,安他来了。我知道是淼把他找来的,让他将我带回去。安从他的屋里带来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物。
        等我脱去淼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衣服后。站在安的面前,站在淼的面前。安将那件大衣盖在我的身上,说了一句,外面很冷。
        我看着他,你可以背我吗?我想睡在你的背上,一直回到那儿。我固执地要求。因为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迷失的小女孩子被父亲寻回,并渴望从中得到失去的爱。吸取父亲的温暖,体味父亲宽厚的肩背。爬在安的身上,体味他的温度,嗅着的他气味,感受他脚步的震动。
        你那天为什么要那么的无情、惨忍地对我。我从他的背后问道。
        那天的事不提了。他暗淡地回应。
        你知道,我的心又多么的痛,我快要疼死了。我继续说着。
        ……
        回到屋里,我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看到了干净的环境,昏暗的灯光还有喜欢吃的菜肴。
        我跑到桌旁,用手抓起来放在嘴里吃,香喷喷的,鲜美无比的食物。
        安微笑地用手摸摸我的头,温柔地说道,别咽着了,用筷子吃。我无法再去使用桌上的筷子,我狼吞虎咽的。因为这菜肴真是太好吃了。
        我喜欢吃安给我做的食物,好吃,鲜美。
        安看着并吻着我,像蜜蜂一样吮取我嘴上留有菜汁。那一刻我摸到他脸上,湿呼呼的,他流泪了,冰冷冷的。
        他说,缘,我们彼此都在安慰,安慰着。我们要从中释放。因为我们注定是孤寂,注定伤痛的。
        我清楚地明白,安永远地爱着那女孩子,但他不会爱我,可也无法失去我。我也是。我依然深爱着心目中那坚持的幻觉。也无法去爱他,但我也不能离开他。我们彼此折磨彼此安慰。
        正如淼在那个夜晚对我说过,缘,你像我老家房墙外的那些攀附的植物,它们总是爬着那面墙,无法离开它。要靠着攀附它而活。而安就是那股墙,你就是那些植物,弱小而无助。可我爱你却是全心全意的,可我无法能够像安一样给你带来足够的物质生活,我注定是飘泊。我只有一颗爱着你的心,我只有这个是富有的。但是它又是充满了缺憾,让我无能为力。
        走在街上,湿淋淋的地面,A城是一个多雨水的城市。雨总是下个不停。街中央是飞快行驶的车辆,吵杂震耳。我触目对望心想,让我就这样死吧,就这样死去。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到更好受一些呢?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慰呢?是不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回到我来路的地方。
        ……
        街面上的积水浸染了红色,汔笛再次吵杂喧嚣。冬日那片最后的落叶终究要凋零。那楼房墙上的那些植物总归脱离而死去。


    (本文编辑:風輕輕)  转载请注名,出自爱情163网 www.aiqi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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