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回到过去”听起来很美好的一个词。但这只是一个假象,我们都知并不实际更不能应用到生活中来。但我们往往却需要这样一个明知假象却向往的东西,以此为内心纯净美好的一块。生命本质里充满了痛苦与残忍,世间的动态本恶。大自然的法则如此,但同时也赋予了与之抗衡的力量。那就是来自没有实体的爱。幻想,内心深处最纯净无染的一块,再简单平凡不过的人也能拥有,许多不可一世的人也能用尽其一生也找不到真的存在。美好的情感,是需要我们用尽一生去探索的一个命题。没有任何外来的因素可以抵御它...我们的人生很重要的一块就像我们吃一碗方便面,在没得更好选择时能让你充饥的只有它,开始闻起来不错,会想尝下鲜。尝过后但并不是想的那样好。它的用处感觉只能勉强填胃,但到越来越少快见底时,却发觉它越来越美味,感觉上瘾,残渣剩片变得比满满时更好吃...我们的一生很重要的一块是发觉快没有时才珍惜...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并不存在的东西来填补心里的空虚。对于空虚的人来说那是一种美好。所以,我们生命中也需要美好的故事。事虚有情却真。(删除了戏剧式的细节过程)
他叫来生,养父母带他回家时是在一个寒冬的夜里,厚实的毛毯紧紧的裹着他的身体,这个婴儿没有哭。他的胸前挂着一根用红线穿着的玉配。玉配背面刻有两个字。“来生”
养父母朴实勤劳。普通的没有更多福利保障的工薪阶层。在来生稍懂事后养父母便告诉了他为什么叫来生,他们没有选择隐瞒深深的明白这对来生将来才是更难以接受的伤痛打击。在这个家庭,来生像其他阶层家庭的小孩一样的得到公平应有的家庭温暖成长着。唯一不同的只是他身上更多了一份沉默,少了一些欢笑少了言语。似乎这一切,是注定的。不关环境不关公平。养父母一直没有生属于自己的小孩,在发现来生前,是计划在有充实的保障后,他们的为人,都是想给孩子尽可能最好的。现在因为有了来生。他们告诉来生。一个就够了。这句话来生把它放在了心底。整个童年,对于来生而言被定格的最美好的印象是在一个种着许多树还有许多草坪的高档小区里。刚开始是父母在节假日里带他去,对于这个家庭而言能给予来生的只能是尽其所能。来生也似乎明白,从不要求自己一定要在乐园里买上票游乐,这个花花游戏世界里他从不期盼一定要是主角。所以尽管是在一个专修给小区住户里游乐的设施来生和父母以一个游客的身份来到这里玩乐他也知足。他喜欢这里的草地,宽阔的,能在夜晚躺在草地看星星和月光的草地。在人少的时候也会去玩其他小孩喜欢的秋千,娱乐设施。。。但那是独自。以后的日子,来生在休息日里不需要父母的陪伴也能独自的来了。有几次来生躺在草地里总是能看到小区里不远处高楼上立地窗外的阳台上有一个和他年龄相近的女孩趴在窗台上正看着他这个方向游乐的走动的人。似乎充满了向往的感觉。。。附近游乐设施上大部分的人牵着小孩往家走的时候来生知道这也是他该回家吃饭的时间了。他以此来估计时间。他脑里浮现过女孩的样子,黄色的连衣的裙子,扎着一个马尾的很白净的女孩。阳台上顶端挂着很多纸鹤,在那个视觉他能看清的只有这个程度。他想,那些纸鹤是女孩折的吧。
休息日,来生像往常一样回到这个他熟悉的喜欢的草坪里,只是多了一个习惯是开始渐渐注意这个楼房上他多次看到的女孩。果然,不久后女孩出来了,依然是扎着一个马尾但这次白净的脸上好象显得更白,也许是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原因。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老是独自躺在草坪里不怎么和小朋友玩的男孩。两个人都在想着什么。。。来生心里想隔在立地窗外的这个阳台一定是她的房间外面,她是不喜欢下来玩吗?但是又觉得她很向往的样子。他觉得女孩有和他相似的地方,就是两个人都是独自的,但是内心世界都是满满的。女孩似乎也想着相同的问题。来生觉得,面对她可能会比其它成群结伴打闹在一起的孩子更轻松些。快到吃饭的时间,其他小孩走得差不多时,来生起生拍了拍屁股的尘土,朝秋千方向走去,女孩都看在眼里。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坐了一会,来生要回家了,向不远处还望着他这边的女孩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然后飞快的跑了。女孩看到后微笑了,只是他看不到。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跑出小区但还在跑着,脸上似乎在兴奋的笑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莫名的笑。。。只是觉得自己想和她交朋友,像其他小朋友一样两小无猜无忌。
像往常一样,除休息日的时间里来生在学校上课,下课,回家,吃饭。但现在却更盼着什么,盼着时间过得更快。当然,他还不懂什么是暗恋但似乎习惯了那样,他觉得那个时候心里安宁。等到休息日,路上再来的时候,心里更多了一份激动和迫切。还是回到那个位置,他看了看,没在。等等吧。他躺下去眺望着蓝蓝天空然后心里期待她的出现。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什么正靠近而遮挡了照在他身上的一缕阳光,他倒过头去看。白色的公主裙,扎着高高的马尾,来生以为会是从阳台上看到她,没想到会出现在他面前。但这正不是他所希望的吗。来生站起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现在他能清楚的看清女孩,显得更白,更瘦小,眼睛大大的。女孩看着来生对着他微笑,她说:“我叫未央,我很早就在这里见过你了。你呢?”“哦...我叫来生,我也...也很早就见过你了”他说。“呵呵,来生,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很好。”“嗯...--那我们就是认识了哦,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啊,不喜欢和别的朋友一起玩吗”未央问。“不是,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我不是住在这里。”“哦,我虽然住在这里但和你一样。那现在我就是你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好吗?”“好...这是来生心里一直期待的但他没有说出来”来生显得放松些了,他问她:“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下来和朋友一起玩呢,我想是你不喜欢吧,但我感觉你总看着我们。”“不是啊,就像你感觉这样的,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样但是爸爸说不可以,因为我生病了,身体很虚弱。所以才这样...”“哦,来生总算明白了心里的疑惑”“那这样吧,你喜欢玩什么我陪着你,不要太累的不会影响吧。”“嗯,好的。你带我座千秋吧。”“嗯,我也喜欢,你抓紧两边的绳锁我推你就行了”一下,两下,三下,要不要再高点。。好啊好啊!好好玩啊..呵呵。。两个童真的人互视着从心底里微笑着。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离他们不远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神情紧张的往这里走来。“来生,那是我爸爸。”“啊。他不要你自己出来的。会不会怪你?”来生说。“不会,只是会担心。”男子走过来轻轻抱下未央。“女儿,你该在家里的哦,今天出来了我都不知道。”“不是啊,王姨(保姆)在厨房做饭我就出来了,她没看到我。”未央说。“哦,下次不行哦,好好休息别累着这样身体才能好起来。还有,老实说你有没有吃过药在下来”“我没有累着啊,我很开心,嘿嘿,还没吃。”她说。未央的爸爸抱着她回家了。来生也以散步的速度回家了。临走时未央凑在来生耳边说:“你再来的时候我还会下来找你的,有你做朋友很开心,再见。”“嗯,好好养病吧。有了力气我带你玩更好的。”来生告诉她。
那之后来生觉得心里多了什么,他觉得自己不再是孤立的在他最喜欢的乐园他也不再是外来的游客。因为那里有他的朋友。那一顿晚饭,他吃得比平时多很多,心里是美好的吃东西也很香,父母都笑着说他们的小来生长身体了。
心里有了愿望和期待日子过得很舒心。现在到了休息时来生不再是寻找快乐而是去找他的快乐。这一天,来生来得更早了一点,这天的草坪这天的秋千整个小区显得比以往更静了一些,他坐在秋千上等着未央出现。他闭着眼睛数着数,一下,两下,三下,4.5.6.7..............等到100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果然,未央这次又没让他失望,未央正在阳台上向他使劲招手呢。。。然后做了一个手指朝下的手势,意思是让来生在这里等她。来生点了点头又闭着眼睛,心想再有一百下的时间就差不多了,他习惯这样,未央给了他惊喜。千秋一上一下的动着,97.98.99.100......他有点等不急的睁开眼。眼前还是一些过路的,没见到未央,他正想多等会吧突然从他身后伸出一只小小的手蒙住了他眼睛。“猜猜我是谁,猜错了就把你推下去。呵呵”“嗯....来生故意迟虑了一下说到:“是...是那个傻央央吧”。”“呵!敢说我是傻央央,算你猜对了人。本姑娘放你一马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呵,未央心里想明明就一小毛孩还自称姑娘内”。呵呵,他很开心。他对未央说,“那今天我们的傻姑娘吃药没有,还是像上次一样没吃就跑下来玩让爸爸担心了?”“嗯,吃过了。”“好,我带你去玩别的,我们去过独木桥”“哇,好啊,刺激。”其实是那种很宽的石头做的长廊,但是来生还是在下面牵着她小心又小心的走。对于他来说,似乎看到未央开心自己也会跟着开心。他牵着她在林子里串。。时不时会问她累吗`?她总是回答:“不,很开心!”两个人在一起玩到快晚饭的时间,来生提醒未央该回去吃饭吃药了,未央依依不舍的样子。“到家里一起吃饭吧?”她说。“下次吧,还没告诉家里。”“那我有最后一个要求!你带着我荡会千秋就回去,要像你一样数够一百下”“好的!”来生答应了她“抓紧哦,我要开始了。”“嗯,这点小玩意摔不了本姑娘的。。”呵呵。。1.2.3.4...10.20.30.40....再快点,未央说。。。呵呵。好嘛,那你抓紧哦。。5.6.70....未央开始有点晕旋,其实早前就有些累了但一直撑着他不想破坏这快乐的气氛。这个时候抓着绳子的手一下滑落了,77.....她重重的摔了下来。。。啊!来生惊慌了,看着未央昏厥不醒的样子,膝盖和手掌都摔出了血!来不及多想,来生背着她朝她家跑去,1楼2楼3楼,咚...咚...咚...敲开了门,王姨看到此时的未央只说了句“天啦!”来生大口的揣着气费力的说了一句话“她从千秋上摔下来了。。。”
回到家里,耳边始终是王姨最后说出的那句:“她不能太累不能流血的。会有危险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来生还不能真正的理解死亡的危急是一个什么意识。他知道的是未央会因为陪着他疯而再也不能坐在千秋上对着他开心的笑。那个时候他体会了自责的感觉。在那之后一星期的节日,来生没有再去,而是选择了在家里折很多的纸鹤,然后心里想她快好起来,不要有事,他知道没有实际的作用,他觉得这是未央喜欢的这样做心里会好些。
时间一天一天的转,他忍不住终究还是去了,但换了一个能看到未央阳台角落的地方,悄悄的小心的,他不想影响到她休息。只是想能看到她一眼,还是如往常般的座在阳台里看着外面的事物。起码,那样能知道她没有更差。但是,他等了很久,依然悄无声息。最后不得不带着担心离去。来生开始觉得时间漫长。上学的时间,一到放学就奔着未央的位置看看她是否在。情况依然如此,一天,两天,三天。。。来生又体验到了一种感觉,心急如焚!终于还是忍不住去敲开未央家的门。来生很紧张!紧张未央的情况。开门的是王姨。王姨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说:“现在这个情况你不能再来找未央了,她不能再出意外,你知道吗她和你们不一样,她很虚弱。一直如此。。。。。。”“嗯,我不是来找未央玩的,我只想知道她好吗?知道了就走。”来生说。“还好,在医院治疗观察后还算稳住了,他爸爸这次可是急坏了。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很小心的看护着她。。。。。”
生活依然如往,来生按时上下课。回家。只是,心里少了一份期待少了一些他自己不懂的莫名的东西,感觉空空的。王姨说的话比老师要求背的书本更死的记在了他脑里。虽然不能完全的理解但他一直认为未央的情况是因为有他造成的。不然她应该还是如往的在挂有纤纸鹤的阳台感受着午后的阳光、看着下面流动的人。
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他以往一直期待快快到来的节日在此时却显得异常的难熬,他知道自己不能任性的做心里最想做的事。那个日子他选择了折很多的纸鹤,然后把它装在一个大的瓶子里,最后许愿。。。。。。等再见未央的时候将它送给她。一个月后的一天,来生放学步行在回家的路上。在过小巷的路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来生觉得熟悉,正想着是不是她家的时候车门打开了,下车的这个男人正是未央的爸爸。没有想错。他挥手示意叫来生过去。来生穿过去,这时候后座的门为他打开了,开门的正是未央,未央对着他漏出了他们在一起时的微笑,熟悉的。来生进到车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像第一次和未央见面时,不同的这次是夹杂着开心的紧张。还像从前一样,未央主动的先说话。“来生,很久没见,玩得还开心吧?”来生摇了摇头说:“你呢?都好了吧?”
“嗯,只是和从前一样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要走了,爸爸的公司扩展到XX市了,还有那里更能方便对我的治疗,所以以后我也会在那里生活。”她说。来生沉默不语。“什么时候回来,还回来吗?”他说。“不知道。可能会很久,但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一会!”来生说。他打开车门用最快的速度跑向家里,在床下拿出一个封好的装满纸鹤的瓶子。然后以同样的速度跑回去。他打开车门,将瓶子递给未央。“以前我第一次看到你家阳台时挂着很多纸鹤,后来看见你时我想一定是你喜欢自己亲手折的吧。这些是后来的日子折的,我打算在你好了以后送给你的礼物,我许的愿是这样。现在成真了。但是没想到你却要走了。以后我还会折,还会许下新的愿望”他说。“谢谢你,来生,我喜欢纸鹤。还有那次不怪你,是我自己身体的原因,但是有了你做朋友我们在一起玩我很开心,虽然很短暂,但真的很开心。”“那好吧,希望你真正的都好起来,我走了。”他说。来生打开车门,他踏出车门那一步小小的他感觉很重。车窗打开了。“等等...来生..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未央说。”“嗯!”他点了点头,然后走了。他们眼里似乎都有泪,但都没有让对方看着流出来。他们年龄虽小但感触似深。回家那段路,同样如往常一样的步行一样的速度,但感觉很沉很沉。在穿过小巷时他一直没有回头去看。他不想看到离去的空空的痕迹........................童年就这样划上了落幕的句号。
(我们都曾美好过,哪怕是发生在无知的时候。)
有时候,光阴如水。一流而过。
十二年后。一个灯红酒绿的场所,包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和迷幻的音乐。茶几上一打一打的喝完的没喝完的啤酒,摆放在一起的香烟,吸管,玻璃盘里粉末状的用氯胺酮制成的东西,包间中央你愉我舞的人,沙发上混杂的座在一起的人,沉默的,打闹的,打闹的是一种娱乐方式,沉默的不知在沉默什么想什么。或许这也是一种方式。同样是聚在一起,现今这个年轻人们的大家庭似乎是习惯划分似的,舞动的,游戏的,喝酒的,郁郁寡欢的。同在一起但都不以为奇。当然,用常态去看这究竟是娱什么!?这应该是大家都会懒得去想一个问题,我究竟要什么!NO,就这样!不容你理解。互敬时喝上一杯,拿起吸管吸上一点在玻璃盘上的粉末。点上香烟或娱或舞或回到角落闭上眼睛想着什么麻痹什么。其中一个角落的男子正是来生。座在角落抽完点燃的香烟他起身朝中间的人群走去说上几句简单的话对方似习惯似的点点头便开门走了。来生融入了这样一个环境和人群。成年的他有着一副帅气的脸,清秀的忧郁的那种。此时正走在夹着几分寒风的大街上,这样的寒风吹得他也清醒了几分。心里在回想:“想着融入一个正常的环境,但似乎遥远。他不希望正常。他挣扎在这正常里!他找不到自己的根点。快乐---都快忘了它的定义。有想过自己究竟要什么。但那越想越挣扎,哪怕是堕落的生活也不能有堕落的快乐,无非是一种麻痹和自欺的结果。所以很多时候,他更喜欢一个人,一个人难过一个人挣扎似乎这成了一种自娱。自己是否多余?从出生开始。大街上四处洋溢着张灯节彩的气氛。外面的人群很多都忙溢在这幸福中,正常的幸福!这是冬天的最后一月立春之月,快过年了。来生到百货店买上一些喜气的挂纸和彩灯。到夜店买上一些菜几瓶酒然后急忙往家走。他想在父母回来前弄好这些。想家里的父母也像大家一样早早感受这节日的气氛,他们太累了。他认定以前是因为这个多余的他,现在他大了却不能做到应有的回报。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对于父母。他一直觉得亏欠太多。他常想,如果这个多余的自己不存在。他们或许会更好。
来生斜坐在他房间的窗口上,大口的喝着啤酒,凝望着天空,回想着一些过去----
读完高中的他便主动休学了。高中时填志愿那天,做了这样一个举动,每个人都早早的认真严肃思考过这个问题等到填写的这天大家都似乎还显得略带犹豫和紧张。表格发到来生这里他只说了一句“谢谢不用了,这里没有我的志愿。”。然后顺其而然的彻底结束了整个校园生活。就读时,见到一些白净小巧的女孩会特别留意。曾经因有同校笑他注意这样看起来像得病的女生没品味然后追人追到教师办公室把门关了来打成重伤。当然,触伤了他心里最美好不可侵犯的一块地方。他生来便拒绝外来因素。对于他惧怕的东西少美好的更少。“我很想念你,未央!”常常在心里说着这句话。
睡吧。他告诉自己。手里晃动着竖挂在窗口上的纸鹤。依然如空。
清晨的第一道微光撒入房里的时候他便醒来了,窗外的鸟儿低声细语的唱着。融合的气氛。今天是大年三十。他想着应该准备点什么。简单的问过父母还需要置办些什么后便出门了,许多的店面还未来门,只有街上的烟花店彻夜的摆放着,照着风俗买了一秉家里要用的礼炮。在买好所需的物用品后,还习惯似的走着曾经那个带给他美好的地方。每年的春节,他会来一次。这里除了更新了一些建筑设施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那个千秋依然还在。每年的这天,他会在这里坐上一会然后离去。他已经习惯看着他熟悉的那一层空空如也。只是心里的期待一直没空。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看时间,走吧。他告诉自己。然后步行着穿过人群穿过每街道。今天来来往往的车辆特别多,来生在最后一条街道处等待空隙穿过街面进最后的小巷曾经告别的小巷。在车与人之间的空隙他慢慢的走着,在这个空隙他看见正对面有一张脸似乎在潮着人流中的他微笑。并不确定,在穿过街道的时候他确定这个微笑是给他的。一个女孩站在小巷口,皮肤很白,扎着一个马尾头,黄色的羽绒外套干净的牛仔裤,穿着冬天的行装还是显得很清瘦。女孩微笑着先说话:“看傻了吧!不认得我了?傻子!”来生此时表现就像那久违的不知所搓的样子。停顿了几秒后他说“未央!傻央央嘛,当然记得!”“哼,还记得叫我傻央央还算有良心!”她说。“没太大变化嘛,除了长高了外带稍微那么更漂亮了但还是如此白如此瘦嘛?保持身材?”他说。“才不是呢,我保持身材给谁看啊。我这样你能更好认得我嘛。你啊,还是点不正经!”“呵呵,好嘛。那正经点,身体都早好了吧?”“嗯....怎么说呢。还算好吧,大过年的不说这些了。”“嗯,那好!”未央看着他大包小包提着的东西说“好啥啊,你个傻子,你打算怎么安置我这远方的客人啊,不会让我路宿街头吧?”“呵呵,当然,你来得正好,现在正是蹭饭的时间。那走吧,过了小巷不远处就是家。我可请不请你这位大小姐上酒店哦”“哼,谁稀罕!我就喜欢家里的味道。”她说。“开玩笑啦。那你家里不用去吗?”“嗯,爸爸他们和公司里的人聚餐去了,我不想去。要不了多久他还要回XX市。”来到家里,还没等来生开口未央先入为主了“叔叔阿姨好,新年快乐。一点心意请叔叔阿姨收下。”未央递过手里的一包礼品给他们。来生父母被眼前这个漂亮白净的女孩着实惊了一下,但双方互视着会心的笑了下仿佛什么都明白了。这个时候来生开口了:“额...她是未央,我的朋友,才从远方才回来。”然后父母亲在说过一些简单的客套话后母亲示意来生到厨房去下。来生照着做。到了厨房母亲满脸笑容的问他“这女孩子多好啊!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都不和我们讲讲现在才带回来我们见面”“哎,你想哪去了。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小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她身体不好很早就到外地才回来。”“呵呵,不是母亲想哪里去喽。相信我,我和你爸爸看得出来的!这是个好女孩!对人家好点,亲戚都来了,带去介绍一下吧。”“哦!!!”来生从厨房出来碰见父亲正进去,回过头去看看见他老俩口一笑一合的说着。哎,来生有点摸不着头脑。心里却非常开心!毕竟,这个年是对于他最好的礼物。来生很轻松的告诉未央到客厅去和亲戚打个招呼。他知道未央完全能附和。阿姨,姑姑,舅舅......未央一个一个的叫。来生怎么跟她介绍这是他的谁未央也跟着他这样叫。来生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心里感觉暖暖的。
吃过团年饭。两个人在厨房你争我抢的争着做家务。母亲进来了,咳咳....来生,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哦。让我来吧,你女朋友第一次来带人家好好转转!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从厨房走了出来。两个人并肩的走在街上。未央把心里的感觉表现在脸上。何时看她,总能看见她微笑的脸。来生也一样,只是他习惯于把这些放在心底。路过烟花店,来生问她:“你喜欢烟花?”“喜欢啊!我在那边的时候春节也会在楼顶或在窗口看着外面的烟火。”“呵呵,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自己亲手点燃它呢?”“嗯,我想那都是一样的。不一定要当点火的人。那你呢!?”“我也喜欢啊,我知道你接下来会问什么,我和你一样。也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去点燃它”他说。“呵呵,又找到一个我们多的共同点了。我想我们都是隔暗观火的人吧。并不要求一定要站在愿望之上。以前我们就有过很多相似的地方啊,你还记得吧。”“记得啊。”“但是我突然想当点火的人了,嘿嘿!因为......”她说。“好啊,那我们去买。其实我也想了!”来生说。两个人开心的选购好了礼花。在大街上没有目标的逛着。“等会吃过饭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啊!”她回答。吃过饭,天开始逐渐的黑起来。来生带着未央来到河边。他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念什么的时候都喜欢到这儿来,有一块非常好的地方可以供我躺着看夜晚的星空,我喜欢它们,在夜空里彻夜的闪烁着,仿佛也找不到方向,零零碎碎的被定格在了天空。我带你看个东西”来生说。然后他牵着她走过颠簸的石头堆成的路来到一个用大树叶遮着的东西,揭开树叶,是一块很大的石头。足足有1米多长也很宽。“我就是躺在这块石头上看它们想着很多很多的事,心里会好受些。”“呵,好大,我也要感受感受!”“嗯,来生拉着她上来。”来生从包里取出一块枕巾。“来吧,都给你大小姐准备好了的。过去说把你看好但还是没护好你。现在得更细心了。”“我有那么娇弱吗!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心意,呵呵!”她说。两个人躺了下来,看着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未央说:“来生,我想你每次独自来这里是心里很难过吧!可以告诉我都想些什么吗?”“我常常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是因为发生什么不关别的什么,我不信天命!如果有所谓的上天安排我想那也是对得起我了!对于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人却得到了一个该有的!”“来生,为什么会觉得是多余的呢`?”“我说的是本不该在这里的我却得到了一个家庭的温暖!懂吗?这本该不是我的!”“来生................”来生嘴角敏笑了一下说:“没事。我并不埋怨。只是,我一直找不到我生活的目标和力量。美好的东西太少,所以愿望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我并不想要什么以后!我觉得那都不是!如果童年不是你的出现,我想我连回忆里的那点美好也没有!”此时未央小小的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她说:“来生,答应我,在我有限的日子里,让我来用自己渺小的力量来让你找到目标和力量。好吗?”“有你在我心里已经很好了啊!你本来就是我唯一可以倾吐的人,过去是,虽然短暂,但那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所以现在也是。”更多的话来生没有说下去。“等等,什么是有限的日子?”“没,我随口说的。好啦,别想了,我们一起放烟花吧!”她说。来生也没有多想,“嗯,好嘛!”两个人从石头上下来,来生先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你晚上还没吃药的吧!现在把它吃了哦。”“呵,你还当起细心的男保姆啦。还算合格,呵呵!”未央从随身的衣服袋子里拿出一瓶叫‘伊马替尼’的药。她总是吃着这些药。来生并没有多问究竟是什么什么。他不想去提及未央不想说的事。他知道该说的未央一定会告诉他。来生在石头堆里摆放着烟花。“好啦。从这个小的开始吧。一人点一个。”“好!”烟火点燃,徇丽多彩的烟火升起照亮着两个年轻的微笑的脸。
未央欢呼着,跳着,笑着,来生虽没有像未央一样,但他眼里看着,嘴角笑着,心里同乐。到最后一个大的礼花,来生对未央说“这个很漂亮!来点燃它吧!”“我们一起!”她说。“好!”来生用手掌着未央的手打燃了火星,点燃了这礼花。然后等待它的绽放。她说:“来生,许个愿吧!漂亮的烟火虽然短暂但带给我们的美好会留下。”“好!”来生总是依着她。“来生,记住我要你答应的,我们以这个石头为鉴定,有一天做到的时候我们来告诉它。你不再是独自难过时才来到这里了。我要为它取个名字,就叫‘来生石’吧!”此时烟火在天空中一发一发的绽放着,每一下都很美!烟火灿烂徇丽的光亮映衬在了天空下两个美好的脸!
(看似美好的东西总是一瞬既逝,如流星,如烟火!但我们总将自己深心无法实现的那份美好交给它!)
“来生,我想看看你的房间,今天在家里还没来得及,现在带我去吧。” 她说。来生点头。两个人步行回家。在行走的过程里,来生明显的感到未央很累。但是表情依然微笑如常。她没变,和从前一样。总是强撑着。他心里想着。“要不,我们座车吧?”“不,说好步行的,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车里。”未央很注重时间,那对她来说,非同常人。只是跟来生在一起时,任何漫长的细节她觉得值。就这么简单。
“看吧,这就是我房间。如果要我介绍只有一个词最好‘简陋’。”他说。“没有啊,不大不小的床。家的感觉嘛,温馨个人。没有那么多刻意的装饰。”。“呵呵,承蒙大小姐抬举咯!”。“又来了!!!”房间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未央的注意。来生的窗台。窗台下的书桌放着一些歌碟,未央看了看。“是我喜欢的。但我更喜欢你窗台上挂着的这些黑白和白色的纸鹤,我猜...那代表着你心里的两面吧。白的是美好的期待,黑的是你的心情。对吧?”她说。来生没有作答用微笑表示了默认。月光很好的时候,我喜欢坐在窗台上抽烟,或喝上几瓶啤酒。这是我在房间里最多的习惯。“呵呵,那我们座上去,给本小姐也来上一点酒!”“来屁!你不能喝的!只有看我喝的份!呵呵。”
“来生,今夜我没有睡意,很久没试过这样开心了。我喜欢和你说话。很想更多的了解你。不在这里的时候就很想了。”
“今年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还走吗?”他说。“因为想回来了啊~!我答应过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嘛!走不走还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可是记得清楚哦!其实一直很想念这里,但你理解。很多时候是事与愿违的。”“嗯。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也记得很清楚。那身体都没问题吗?”“我就是想说服爸爸让我在这里治疗的事情,我会试试的。来生,我还不知道你的生日呢!还不知道哪个是弟弟哪个是妹妹哦。”“生日`?这个问题确切的来说我不知道。总之呢对外都是户口本上这个日子,读书也是这个,现在的身份证这个日子,也就是父母发现我的那天。”“哦。对不起!问到不好的了。”“没事,我早接受了。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冬天。”“啊!冬天啊,很巧哦,我也是冬天出生的哦!距今生日过了不到一个月呢。”“呵呵,天注定吧!”他说。“来生,有个小小的要求!”“说吧,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大小姐?”“哼,首先不准叫我大小姐了与其这我宁愿你叫我傻央......说正经的,我的要求是希望我们的生日定在一起嘛!既然都是冬天,那也差不远了。”“好啊!荣幸至极”他回答。“好诶!那我们拉勾,明年的我的生日就是你的生日。我们要在一起过我们的第一个属于你的真正的生日!”“好!!!!!”来生笑得更开心了,没有遮掩的放开的说着笑着。。。那一夜他们聊得很晚,直到来生拿着被子给半躺在窗台上的未央盖着。未央已经不自觉的睡着了。她太累了。来生看着睡着的她不禁的微笑。直觉让他知道,他的心里很温暖。从谈话中得知未央现就读于一所高等大学,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休学。
未央同鸟儿门一起醒来,挣开眼发现自己正温暖的躺在被卧里,被窝里有来生的气息,熟悉的气味,她感觉到莫明的暖心,脸上不觉的浮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来生没在房里。她隐约能听见门外传来的一些声音,她起身开门朝着声音处走去,声音来自厨房里,走近她看到厨房里熟悉的身影。来生正在厨房里摆弄着什么。她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来生似乎也发觉了,回过头看见背对着他的未央。"起来啦。小傻瓜应该还没睡够吧,卫生间里那把挤上了牙膏的牙刷是给你准备的。洗巾是粉色的那块。"“嗯。。。。”然后她看着他傻笑。“快去吧,我给你煮了皮蛋瘦肉粥,洗好了出来吃,然后乖乖把药吃了!能看出昨天你很累。”饭桌前未央每吃一点便傻傻的看着来生笑。这让来生有点懵。“怎么?是不是不合你胃口?”他说。“当然不是,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慢慢的吃。”“呵呵,那就好!”然后两个人没有再说都低着头吃。脸上含着笑。而来生似乎总在想着什么,来生欲言又止的动作让未央看了出来。她说:“来生,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有就都告诉我吧,好的坏的都行!我们可以一直没有秘密哦!”“嗯..........其实,未央.....我......哎,还是算了!我还不够格!”他说。“什么嘛!想气我是不啊!这样说吧,来生,我愿意分享你的开心和不开心。两者之间我更愿意分担你的不开心!懂吗!”未央的话给了来生不再自卑的勇气。他说“你离开了十二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很想你,我挂在窗口的纸鹤我对它许过要你回来的愿。每一年的昨天我会在你家下的千秋下座一会看一会一直想你。这些年我能确定一件事!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美好!我...我爱你!。”此时很静,静得只听见窗外鸟儿们的低声细语。沉默了一会。未央说:“呵呵,很好!看来我的坚持是对的!其实来生,我的坚持就是等着你说出它!我唯一怕的是我不能有太多时间来爱你!”来生没有并刻意的多想这句话。他说:“不,我并不求要换有你全身心的每一天!能让我爱你我就知足了。”她微笑。“来生,抱抱我!”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此时所有过去的过程的现在的参杂着太多的感情和太久的等待都融合在这拥抱里。未央紧拥着来生脸靠在他的后背,她没有让他看见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第一滴流泪。
“来生。你等等我。我回家处理一些事情。爸爸没在这个地方,她让王姨在家照顾我,我想和我爸爸说说,我想留在这里治疗。”
未央再来的时候,带来一个电话一张储蓄卡拿给来生。“电话拿着,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们可以用它联系!我要回XX市处理一些事情,很快见会回来的!别担心。卡的密码是我们的生日。”“嗯,你好好的办你的事别太勉强自己最重要的是注意身体。这卡拿来干什么?”他说。“放着这里嘛。以后也许有用得着的时候。”“哦!”来生习惯似的依着她。
未央走了,但这次是来生亲自送她。并没有离别的伤痛!她这次正是为了留在这个城市而去。告别的时候未央轻轻在他左脸暇吻了一下。
每一天,来生和未央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短信传着各自的动态各自的思念。来生常罗嗦的一句是“该吃药了!养好身体!我要我的央央壮壮的。”而未央也不厌其烦的听着。自然而然的,像从前一样,有了未央的日子一切都显得那么充满生机,这让他感到充实。心里也有了希望有了目标的轮廓。他找了份繁闷的销售工作。虽不为那微薄的工资但他想有个好的开始。为了未央为了两个人而脱胎换骨而努力。
未央回来以后。两个人像所有热恋中的恋人一样感受着一些平凡的简单的幸福!唯一对于他们不同的是,他们知道这更难得!双方都知错过便今生难求!每一秒对于他们都很重要!无论这一秒做什么,但两个人都有共同的意识,只要这一秒是属于两个人的!这就是最重要的。在这些日子来生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未央常常走几步就会很累脸色也异常苍白好象很痛苦的样子但每次她都强忍着说没事。这样来来往往平淡简单但幸福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月。再平凡不过的事,彼此都在努力的不断更新自己,他们学菜谱,然后互换着一人一餐的做给对方吃,未央会拖着无力的身体乐此不疲的做夜宵给来生吃!冬天过去了,常常会有春雨打雷,未央害怕这样的夜晚。来生第一次知道她怕是收到她的短讯,她告诉来生她怕。来生看到只说了等等我三个字然后朝她奔去,对于未央这是一个习惯。不管任何事但本能不会让他有任何的迟疑和抗拒。看到蜷缩在被子里的未央来生有些心痛也觉得有些可爱。很多时候,她其实就像个天真的孩子,本来,她就很真实。纯真的真实。未央告诉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是在这样一个打雷下雨的日子去逝的。来生没说话。拉着她的手然后将她拥在怀里。“睡吧。”“嗯,很暖!”她说。
几个月后。未央告诉她治疗的日子在20号,爸爸会回来陪在她身边。只告诉了她这次很关键。具体什么却没有说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陪着来生。让来生好好上班别担心她。来生悄悄记下了未央吃的一些药。像‘Mylotarg Nilotinib和伊马替尼’还有一些镇痛的药。来生也盼着未央早日的康复决心不再去打扰她一定要在精神上做她做好的支柱!未央入院后,来生和她用短信保持联系,一遍一遍说着鼓励她的话。而未央常常说的只有三个字!“我想你!”。在未央治疗的日子里,来生照着名称查询了这几种药。结果让他大惊失色后又恍然大悟。此类药物都是缓解白血病类的强效药!他突然间明白了未央说过的很多话的含意!他觉得自己很傻!但其实也是不愿往最坏的面想。他开始明白这次关键的治疗一定面临着痛苦的化疗。。他也想到为什么对着他总有说不完话的未央最近常说的只有那句我想你!一定是在她非常痛苦时她强迫打出的三个字!此时,一滴眼泪滴从他脸暇划落。来生每天不能像从前一样只是盼着她好起来,从每天不间断的短信变得会座立不安,他开始来返于医院和工作之间。他怕会因担过的每一秒而错过!每一次,他推开门最怕看见病床上空空的床位!!!
27号午后,未央的一条短信传送到来生手机上。“我在来生石这里等你!”来生看到这里放下手里的碗快飞似的朝着目的地跑去。他看到此时的未央正斜坐在来生石上看着川流不息的河水。她转过头看见正大口揣着气的来生。用常有的只属于他特有的微笑看着他。“来生,你很快嘛!”依然坚强无事的样子。来生走过去紧紧的把她拥入怀里!“未央,你个傻瓜!别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你所说的时间所说的有限是什么了!这都不重要,我要的要做的要珍惜的是现在的每一秒。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怎样我都会依然如常!就算是真到了所说的有限,那我只想在这有限里更加好好的爱你每一秒!”说到这里,未央心里的感动溃掉了一直坚强的外表!她说“来生,其实我好怕好怕!真的!这么多年其实我早该习惯!我一直想,有一天可能我平静的离去那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方式!但是现在,我好怕!我怕没有你的世界!我真的好希望能延续多一点的时间这样我会有更多的力气来爱你!”“好!我都知道!未央,别说了,让我好好抱抱你!”他就要哭出来!!他皱紧了眉头不要自己哭出来!他知道这会让未央也失控!他试着深深的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他说:“未央!来,戴上这个!”来生取下胸口上从未取过的那块在出生时就带着的玉。“亲爱的,我的名字我的生命就是从这儿来的。我把它送给你。虽然我知道起不了什么用!但我希望它会是一份保佑你的力量!”
而她轻轻摸着来生的头发说“别难过,我还在!”。来生说:“答应我,不要绝望!坚持!地球不会因为谁而谁停转,但我会一直等着你!所以,别放弃!”。“嗯,我答应!不到最后的答案绝不放弃!为了我们为了能延续更多的时间!”来生背着未央回到了医院!在医院的楼梯,每走一步来生又感觉对小时告别时候那走着的感觉!每一步,那样沉重!现在的每一梯,像踏在自己的心口一样的痛!他多希望是背着未央下楼。回家。然后给她弄着她喜欢吃的东西。听她讲着许多许多美好的故事!
每一天,来生都如恶梦惊醒般的警觉过着每一秒,等着未央最后的结果!三天后,收到未央的短信。内容是“来生,带上我们的一点东西!我在车站等你!一直。。。”来生来不及考虑原因照着未央的话他跑回家拿起属于他们所有过去、现在拥有的东西然后打包朝车站奔去。这个短暂的过程,他感到异常的害怕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他一直回避那最怕的结果!见到未央时,他又一次差点忍不住失声哭出来!未央异常苍白的样子但她小小的手却紧而有力的握着两张火车票!孤单的座在等候席上低着头等待他!看到他到来时还是依然如常的在它苍白的脸上为他挂上了美美的微笑!来生走过去正准备座在他旁边而未央起身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拉着来生朝着站台里走!然后等待!“来生,这一天我们终于等来了!不用再劝我!你能懂的!对吗!我早已经知道了结果!我答应你也等待了最后医院给出的结果!所以,如果还有时间!我不会把它浪费在医院里痛苦的等待!我不怕化疗的痛!但我怕有一天醒不来找不到你!”来生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其实在车站见到她拿着票时他明白了!但还是不想去面对!他只是简短的说了句:“好!我说了我会一直等你!像过去说好的,等你出来然后我们去做着幸福的事。”不管是什么结果,这一句他没有说!两个人都明白!来生低着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火车,终于来了....她兴奋的笑着告诉他。“来生!我们的火车终于来了!走吧!”未央的病床前放着一封她走前写好的信。内容是:
亲爱的爸爸:
你看到这封信时请不要再为女儿伤心也要再担心。爸爸,千言万语女儿最想说一句对不起您!女儿不能像所有正常人的儿女一样呆在你身边做着应有的孝顺!从来我都是你的宝贝女儿!你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希望能让女儿像同龄正常的人一样拥有该有的幸福快乐!我知道女儿的开心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爸爸,女儿找到了自己的开心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的。我想这是你给我的生命在最后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爸爸,告诉你哦,我的幸福叫来生!呵呵,就希望像他一样如果真的还有来生,我还是你的女儿!但会是一个健康快乐的你的女儿陪在你身边!等长大的时候照顾你,会有你的孙子围在你身边撒娇!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终老!亲爱的爸爸,让我在叫叫你!记住!结束,只是一种新的开始......
女儿:未央
9.31
火车上的卧铺里,来生把枕套换上了他们一起购物时未央选的映着卡通样式的星星月亮的枕套!他希望尽可能的不让未央感到陌生!他知道,对于未央来说,这些没有实质的东西却能让她感到温暖!在整理时,他没有让未央看见他掉落的眼泪!在整理所有物用品时,他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他回过头微笑着说:“好了,亲爱的傻央央!来躺下吧”。未央还是美美的微笑着!来生说:“有个问题才想起,我们到哪去?”“嗯....这个我和你一样!也没想过后再买!呵呵.我在售票口只说买两张下一站的到终点站的票”听了未央的话来生似乎明白了.未央接着说:“我想我们都一样,在独自一个人的世界里做一个隔山观火的人就够了。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到哪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去的地方是因为有了彼此而有了目标!当售票员问我去哪里的时候,我沉默了一会说要最远最远的,然后她给了我两张票说是终点站!其实我好希望有一躺没有终点的列车!”听到这些来生心里很感动。“嗯,好吧!我明白!换成我也许一样。好!我们现在就是在一躺没有终点的列车,心里有就有!因为它就像我们的爱情,没有终点,只有永远!”然后他们开始聊起曾经说过的想彼此一起去的地方,然后翻阅时刻表,查询列车会经过的站点。“未央,找到了,你不是很喜欢山吗?说过等你好起来时有力气就很想去看看它们吗。明早的时候会经过这里。。。”“嗯,好!你觉得好就行了!”他们定好了以后的时间要去的地方。青城山,九寨沟,黄山.......夜晚,火车伴着月光的笼罩在行驶着,来生未央有彼此的陪伴,她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在车窗口看着月光,看着星星,今夜的星光显得很美好!仿佛照亮着他们前行追求幸福的路。“未央,累了就这样睡吧。我去打点热水回来,该吃药的时候我会叫你。”“别,现在就这样,我就躺在你怀里睡。我很想听你说话!”她说。“嗯,我一直想给你讲个故事!现在讲给你听吧,边听边睡吧。”
“这个故事是说两只生长在深海里边的鱼,没有看过外面世界的美好,所以拼命的想游出去,两只鱼费了很大很大的劲终于游了出来,但是很不幸的,被渔民捕捞了上来。于是,当它们要变成一顿丰盛晚餐的时候。公鱼问母鱼,你后悔跟我出来吗?母鱼说。不后悔,因为我是跟你一起游出来。”“嗯,很美。”她说。然后沉沉的睡去。
早晨,车快到达目的地,来生提前叫醒了未央,去前面端了粥给未央,放好了热水提醒未央吃过饭把药也吃了。然后两个人踏上了转车的路程,在车上,未央放松下来渐渐的又睡了。来生感觉得到她很累她一直强撑着。来生有时候很想叫醒她,他很怕她睡下去了便不再醒来!未央总是能猜透他的心思。从来的任何问题都是站在他的角度去为他想!所以两个人一直很美好!也许天忌良缘,如此美好的爱情总要有点残缺才显得平衡!不是来自人与人之间的破坏也不来自彼此也不来自内心却来自这仅剩的时间!所谓的天理也许是任何接近完美的美好都需要一份代价去换!
终于到了青城山,未央坚持着要自己陪着她走一会。阳光照耀着高山下的来来往往游乐的人们的脸,也照在未央苍白却保持着一份美好微笑的脸上。未央似乎想挣脱病痛像所有健康的人一样感受它的灿烂感受它照耀着身上的美好!
来生一切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从来不语。她也总是常说着一句话:“没事,我很好!虽然我身体和大家不一样,但心里很开心!”未央说想到庙里去,然后来生领着她往最近的走去,上坡上梯时,来生背着她。他们参拜了各种佛像。来到许愿池旁,未央说彼此许个愿吧。有人说,你许下愿望后然后闭着眼睛丢下一枚硬币或信物!如果硬币丢到了那个圈里。愿望就会实现。然后两个人都虔诚的许下了各自的愿望。然后一起闭着眼睛丢下硬币。硬币落在水里溅放出波动的纹路,带着他们与彼此相依相关的愿望。未央说:“走吧,不用去看了。不管结果怎样我们还是一样的!”“嗯!是的,这不重要!”他说。然后他牵着未央走出了庙里。“未央,你许的啥愿望呢?”“现在不告诉你,嘿嘿。那你呢?”
“我啊!嘿嘿!现在暂时也不告诉你!”他说。“那好吧,哪天合适的时候我们交换说出愿望吧!”“呵呵!好。”他说。
然后两个人一梯一梯的下,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牵着未央的来生渐渐的感觉到她的异常。“怎么?是不是太累了!我背你下去休息吧!”“嗯,没....没事.....”然后未央感觉到晕旋。未央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小诊所里。输着一些简单的生理药水。来生紧守在她身旁手握着她另一只手。“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等你休息下我们到大的医院去吧!”“说了没事啦。正常的。我的情况我最清楚!放心吧。现在不会有事的。”她说。“答应我!别硬撑!”他说。“放心,我不会拿我们的时间任性。来生,我们去下一站吧。我最想的就是和你一起看日出!我怕我不能依依的陪着你走完我们计划的每个地方.我剩下的..........”这个时候来生用嘴挡住了她的嘴不要她再说下去。“别说,未央!行,我们去!现在就去!一刻也不浪费。”然后来生叫上车,连夜出发。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时间,其余所需的都很充足!那只不过是物质!
有时候,我们度日如年、生无可恋...
有时候,我们分秒必争、与天同泣...
来到峨眉,来生在这里找了一个可以看见山水可以听见鸟语并且附近有医院的房子租下。他们并没有赶着去看日出。此时的未央已经需要座在轮椅上走动!生命的轨迹已经接近尾声!但彼此一直乐观的对待着。因为有比担心害怕它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彼此,彼此的愿望。彼此的时间。在这一秒担心还是在这一秒惜爱两个人都有毫无疑虑的答案!
她说:“我要用我觉得最好的状态陪你去看升起的日出!”在这以后的日子里,他们过着看似简单的日子这简单的日子含着的幸福占满了他们两颗年轻的心!每天天灰亮,来生会起来为未央煮上一碗洲,一个蛋,或别的清淡的食品。就算是罐头的快食品,他会打开煮热它以后再端着它到房里然后精神振奋的说:“傻央央,吃早饭喽`长得壮壮的才有傻气!所谓傻有傻子的福!”然后抱着未央到轮椅上推着她到饭桌前!吃完后总能接到来生习惯性的递来的药~然后吃完了会拍拍她脑袋表扬她!就这样一些简单的画面简单的过程充斥着病痛外的幸福。来生非常明白这些时间的重要性!他多想抓住如今这些画面不放手!一瞬也好!但那只是想。每日吃过饭,来生会推着轮椅带着未央到附近的花园看看听听花香鸟语。晒晒太阳,未央喜欢这些,植物,花儿,她在房里也种了许多。她说看到它们觉得很贴近。它们是将自己的美好展漏在外不求回报的植物!不管摘取它的人是善待或是破坏它。它不会将自己藏起来。看到在花丛里的未央,他觉得很美!真的很美!就像她本身就是美丽的一部分,为了爱降来到这里。所以它时间有限!也许,她只是回归美好吧。来生心底的害怕已经让他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她不是消失!每天的晚饭后,他会带着她看看窗外太阳映照在山上的夕阳~夜晚,他将她拥在胸口然后看着美好的星空和她说话,最后讲着美好的故事哄她入睡!未央对他说。“来生,当初你问我怎么回来了还走吗我没有回答得很完整。原因你现在知道。其实我曾抗拒过让你和我一起面对。这么多年我一直等待期盼我可以完整起来,我忍受化疗的痛苦!好痛好痛!就希望健康起来,像所有人一样,就那么简单,然后可以以这样一个我出现在你身边。给你正常的爱!但是,我越来越清楚我身体的情况。爸爸从不放弃,我也没放弃,只是我必须做一个决定!我不能错过,所以我放弃了抗拒选择了回来!”两个人还有一个习惯。未央每天会折2只纸鹤,然后写下一些心情一些过去的或现在的或将来的话,有爱,有幸福,有害怕,有愿望!然后和来生一起去附近的小溪处放它流走......
日子像流水般的过了便不再回头,流得也很急!时间过去了1个月。这一个月里除了那些美好的画面除了每天规律的过着这些简单幸福的生活剩下的就是时不时的晕倒。然后他惊恐万分的等待清醒。还有身体常常有的疼痛,掉落的头发!!!!多少个夜里,来生在未央睡着后独自到厕所里关着门抽泣!未央何尝不知道,她同时也流着泪。但双方太多相似的地方就像这一样,都不想让对方担心!如果痛苦可以选择,他们也会在同一时间作出相同的解答,那就是一个人来承受!
11月7号,一个月零7天的夜里。未央陷入了休克似的昏迷!来生背着她睡衣也没换的直奔了医院。边跑边流泪。嘴里一直念着不要!不要!不要来!到了医院,来生告诉了医生未央所有的情况更方便作出快速的诊断抢救!几十分钟过去了!医生出来了!说了一些简单的话!人还活着!只是人还昏迷!根据你的提供我们也快速的了解了她的情况。输着抗生素生理水还能维持。先去交押金吧。“哦!好!!!”
“咳,....小伙子,不用太多,主要交一点床位费和简单的医药设备仪器费就是了!”医生说。医生用委婉的方式告诉了他直接的答案!“什么!”他抓着医生的衣襟说“这就是你们行医的本责!以放弃为主?!必须给我医!用最好的最全的!要多少钱你说!但必须给我办好!”来生失去了正常的判断理智!“别这样,小伙子你误会了!她的情况都是你说的!你冷静想想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能说尽可能的你多陪陪她吧!醒不醒就看病人的意志了!”来生傻傻的座在医院空荡的走廊坐凳上发呆!清醒清醒!他提醒自己!他起身,站到病房前站了一会!然后推开门!他好怕好怕!怕得连这个推门的动作他都怕不复存在!起码这一刻,还能推门看见她!推开门,看见的这一幕是未央输着氧,身上还插着各种仪器诊断的东西!他座在她旁边,双手合十的紧紧握着她的一只手,他希望未央能感到他的存在。他的手心已经很湿!来生开始回想每一次未央简歇性的晕倒但总会似乎很强烈的要清醒过来,虽然让他很担心但还是喜大于惊毕竟她醒了!然后常常会说“来生,又让你吓着了吧。没事!我不会让它夺走和你在一起的时间的!”来生心里想着这些,看着带着氧气的她。他开始对她说话,说着过去说着现在说着发生过的事说着他多么想她多么想照顾她。黑夜白天黑夜白天交替着,未央依然没有醒,病床旁已经放着两碗乘好的粥,他等着未央醒来好吃!已经两天过去了。看着仪器滴答滴答的跳动,这是唯一能让他感到她生命的存在!也是唯一的安抚吧!这一夜,他说:“快点醒来,醒来我们去看日出!错过了它就不来了。今夜的星光也很美,等你和我一起看!醒来吧,家里的花也等着你去浇。它们似乎认主人哦。”来生一直握着她的手常常一遍一遍的叫着她。“未央,傻央央,亲爱的,老婆!”什么都叫了!终于有点成效了,他握着未央的手感觉到未央手指轻轻的跳动,仪器上也快了许多。“对,就这样!”未央醒来了,第一句话是:“我...我记得你说什么哈,你说带我看日出!”“还有,一向爱装酷的你终于也叫上这些肉麻的称呼了!不过,我喜欢!”“呵呵,呵呵!太好了!”他傻笑着!笑得差点流出泪!未央反常的变得精神异常!脸色似乎也好了些!她说:“诶``我好饿哦。我要吃你给我弄的东西”“嗯,我去给你热一下!都准备好了,就知道你醒来会叫饿的!”来生也为未央异常的好转喜笑颜开。过度的担心和疲劳已经使他不能冷静正常的分析。其实未央的情况...是...人的意志到来的越过死亡力量的回光返照。而未央,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吃过饭!她说,亲爱的,别在这浪费多一点时间了!履行我们一直想做的事吧。带着我去看日出!我能撑!好!我们去。这就去。来生给未央换上了厚厚的外套后背着她下了医院的楼!他说:“很早前我就想过这一幕,背着你从医院走出来而不是走出去”“嗯,我说过啊,心里有愿望只要我们有心总有可能实现的!”此时时间是凌晨1点过。街上的出租车许多是视而不见。怕出什么意外!来生急了,在中间强行拦了一辆车先拿了钱黑他然后告诉了他目的地!司机不敢多推迟!坐上车他对未央说:“坚持住,很快!”未央的眼睛半睁半合的支撑着,她小小的手在来生的手里轻轻握了一下表示回应!车到达的时候是深夜3点过,来生到缆车处叫醒了熟睡的管理员!管理员只说了一句自己看告示!要6点才开门!来生说“我管你什么告示不告示!我现在就要上去!必须!然后拿出几张钞票放在窗口!”“管理员无可奈何的给他开了门,开启了电梯。”“再要一件大衣!”座在缆车上,他将大衣裹在未央的身体。“把人家弄成大胖子了。好圆哦”她说。“上面很冷!不过啊看到你这样子我还想起我父母告诉我的捡到我时的情景。他们说我当时就是裹得很厚很厚的。”来生一直和她说着话,希望她不要睡去。缆车在夜空中行使,所有缆车只有他们两个乘客!很静很静,未央躺在来生的怀里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声。未央拉了拉他的手说:“别怕,我还在...”“嗯!在,一直都会在!”来生的情绪从她恶化开始就已经失去常态。此刻的表现是毫无保留的将他内心深处的希望期盼害怕都被这仅剩的时间映射了出来!缆车开到一个叫洗象池的地方停了。来生背着她照着指标走。嘴里说着:“快了,y,快到了!”。步行了一会到了一个辽阔的地方。终于到了。他说。前方是那种辽阔的黑,像海一样辽阔,包围着这片大地,黑夜里又透着一片白茫茫的云。这就是云海!在黑夜里依然显得很美!来生放下背着的未央坐下来,像以往一样,他让未央正坐中中间然后躺在他胸口,然后他在她身后支撑着。此时4点过。“未央,别睡。等一会就好了!。”“嗯,我没睡,只是眼睛好累!”未央从上车就一直强迫的让自己撑着,但也只能是半开半合的睁着眼睛。“你冷吗?来生。”她说。“不,我很暖很暖,因为你还躺在我怀里!”“很好!越来越会说话了嘛!”两个人都强撑着情绪装着没事很轻松.的样子!而未央更辛苦的是还要强撑着走到尽头的生命!“来生,我要好好的和你说说话!你要记住!”
“嗯,记住!我会的,会用一生去记住!”他说。“其实,我好想...好想...再有那么一些时间,起码,让我陪你过完我们的第一个生日!”“现在,你打开我从医院拿出的袋子里的那个盒子吧。”来生拆开它,是一件毛衣!未央继续说:“还没织完!我想我们的生日在冬天,本来是想在那个时候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的!可惜,我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和时间再织下去了。”来生听到这些,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在织着他的心一样的痛,他深深的呼吸着,尽量不让自己失控。他说:“嗯,很好,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毛衣!我相信!一定是世界上最暖的毛衣!”“呵呵,那太好了!来生,答应我,生日的时候就算我不在你身边,我也会有另一种方式和你在一起过的!记得吗!我们说过,只要心里有,就会有!”“嗯,好!过....我们过.....”来生的声音已经哽咽!未央也开始说话变很吃力很吃力!断断续续的说着:“还有...一件事...你不是问我在许愿池许的什么愿吗。现在我告诉你,我许的愿望是....是....希望..可以再活那么一年也好,在这一年我要为你生一个孩子!这样..我离开后还会有他陪着你!好啦...该你给我说了。”“我...(声音很哽咽)很简单,就是在每一秒有限的时间里,没有意外的好好的爱你!我没有去想过这之后怎么办?我怕!怕得要命!”然后她说:“来生,别怕!我想生命...带不走我对你的....思念,更带不走我们的爱情!我还记得你在火车上说我们的爱情没有终点只有永...远..可惜,孩子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等着实现。他的名字叫今生 !”“未央,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我常想这个多余的人本不用留在这个世界里!但现在!我可以骄傲因为我很幸福!我更知道自己为什么叫来生!一定是为了我们的来生!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没有结束!只是我怕!”“我也怕,怕在一个没有你的世界。我折的那些放走的纸鹤里写着一些话,我希望自己离开后可以化成一颗你专属的星星!白天黑夜一直在原地守着你!看到你好的时候,就为你闪一闪!那多好啊。”来生压制做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说“未央,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从我能爬的时候!能走的时候!我就会开始。你要认得我!”“当,,,,然,你也要记住,一个看起很白的女孩站在你身后用你熟悉的微笑看着你时,那一定就是我!!!”来生知道她这样说一定是希望能给自己一丝美好但并不存在的希望!怕他做傻事!
天已经开始渐渐亮起。已经能看到一片一片的云海。太阳就快升起。来生说:“央,很快就会看到日出了!坚持住!”
“来...生...最后...唱首歌....给我听吧。回...回到过去”“好!”来生深深的呼吸着,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完成未央简单的要求。但还是控制不了声音的哽咽。他开始强迫的唱:
一盏...黄黄旧...旧旧的灯,时间在旁,闷不吭声,寂寞...下手毫无...分寸,不懂...得轻重之分
沉默支撑跃过陌生,静静看着凌晨黄昏,你的....身影...失去平衡,慢慢下沉
这个时候未央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一句话:“记住...来生...结束...只是...只是开...开始...你要...好...好好...的”他继续唱,黑暗已在空中盘旋,该往哪我看不见。
也许爱在梦的另一端,无法存活在真实的空间。
想...回到过去...。唱到这里,哽咽得他实在跟不下去了。他感到一滴泪滴在他手心里。“未央,我爱你!”他说。然后,像防洪溃坝般的失声哭了出来!再也无法压抑。未央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那滴手心的泪是合眼的时候滴下的见证!这滴泪将永远的印在他手心成为永远的痕迹。此时,远方的天色在变幻,朝阳也在酝酿升起,云海被染得一片一片的泛红,朦胧的。光辉的。很美!
死亡并不可怕。那只是结束。弱肉强食。当强食终死然也会被新生的弱肉所食!生生不熄的定律而已!
可怕的是,那个世界没有你,没有等待,没有记忆。就算在一片极乐永生的净土里,也只会想要结束!
这之后的日子,来生没有回去。而是选择了留在这个地方。还是住在两个人住的那个房子里。这是他唯一能觉得和未央更近的方式。他将未央葬在一个山角上。面向朝阳升起的方向有花草有鸟儿们的地方,他将附近的地买下用来种植未央喜欢的一些花!每一天,他会来坟前靠在碑上对着她说话。说重复的,过去的,现在的,说自己多么思念她!
除此之外的时间,来生常常把自己灌得烂醉。现实与梦境般的日子,他更愿意选择在梦境般里,所以有时候,对于他来说,睡着也成了一种奢侈!起码在梦里,有时候还能间歇性的忘掉真实的存在。无知的那一刻,是好的!醒来,却是如此空荡的假象!那种虚无,那种绝望,很痛苦!他不和外界任何关系的任何人联系来往,只是通知了未央的爸爸和给家里寄了一些钱。他告诉家里他很好,和未央在这里生活得很快乐。很忙没有时间回来!而真实中在这里的来生每天只是往返于山前屋里酒店,长期吃着未煮的方便面,或罐头。人就是如此,在那么一个时间有着美好的人做任何累的烦劳的事情都会显得乐此不疲!来生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失眠症。有时候,他真的会把自己麻痹到短暂真实的欺骗住自己,一个烂醉的夜晚。从床上醒来时头痛欲裂但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看看时间!惊醒了过来,他告诉自己该给未央煮早饭了。然后到厨房找所需的食物,但是,空空如也。然后走到空寂的客厅对着空空的轮椅说“等我,我出去买!”当他看清空空的轮椅时才惊醒过来。然后只是“砰”一声沉闷的滩座在地上的声音!手里还拿着煮粥的盖子。他一天一天的数着时间,在等着一个日子!他们的生日。他答应了未央要过的!这一天未央会用她的方式和他在一起!来生已经不想去分清真与假幻与实。深信的只是心中的信念!或许,这是最好的!
一月的一天,他深夜起床。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囊然后踏上了往家的行程。回到这个他生长的城市,他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荡荡的感觉侵袭了他那颗灰寂般的心。一点等待都没有。着实让人寒心!他来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市场买上许多的菜,新鲜的但不是现成的,然后大包小包的提着赶回家。打开门,父母没在。
然后他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着。洗菜切菜,一边切一边有泪掉下混在菜里!临近中午,父母回来了。打开门他们便感觉到有人来过,熟悉的气味还有厨房里升起的煮饭的炒菜的炊烟!哎呀~老头子,我们的来生回来了!母亲说。来生回过头笑着对他们说。今天你们谁也别动。在外等着吃饭就是了。父母脸上挂满了满足的欣慰的笑容。好象只是为他们做这么一些简单的事情在他们心里却感到一种满足的回报!来生一个菜一个菜的呈到桌前,这些菜都是他几个月前和未央一起学的,有他做的,还有未央做过的那些菜。然后他拿上碗快,亲手为他们乘上饭。“儿子,今天什么日子啊?弄这么丰盛。回来也不说一下。”“今天是我和未央共同的生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来生说。父亲发觉到了还少了一个人然后说话了“那未央呢?”“对啊,未央呢!身体杂样了。”母亲接着搭话。“哦!她没回来,她在外进修去了,还要一阵子才回来。她让我跟你们问好,这是她让我带给你们的礼物。”来生递过一个袋子给父母。袋子里的东西还是未央在春季第一次来到家里给他们买的那些营养扬言品。来生照着买!他没有告诉父母实情。他不想在这一刻带给父母这个噩耗的事实。早晚都一样,如果可以选择,那一定选择宁愿多留一些美好的时间。这是来生的选择。美好的时刻,太重要了。吃过饭,来生和父母告别!没有多的原因没有多的解释,父母一直都是很理解也没有多问。他们目送着来生的离去。走到小巷口的尽头,来生回过头看看还在风中站着的父母,然后就那么站了几秒。这次回头,融合了许多的言语和心情。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不太好!来生在来的时候便买好了回程的票。一天的时间,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之间来回。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养育他的土地。却不知真正的来自何地。但这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此刻越靠近目的地他越觉得离心灵的归宿越近。这是他唯一的借籍。回到租住的家里,他在柜里拿出准备好的蛋糕,烟花,蜡烛,未央养的一盆花,见证两个人爱情的物品,还有挂在纸鹤上的写着他名字的送给未央的玉佩,他将玉佩重新带在脖子上,然后将其它的物品放在一个背包里背着它出发,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客厅的轮椅“此刻,我们同在!”他说。然后朝着山上走去,每一步不再是那么沉重,反而很轻松,这是未央去逝后他最轻松的一次行走。来到坟前,他放下身上的行囊,此时是夜里8点过。对着墓碑他说,未央,终于等来了我们的生日,我带来了你喜欢的东西,边说他边从包里一件一件的拿着,你看这花又壮了一点了,我一直代你照顾着她们,做得还算合格吧!”他说。然后他在墓碑的旁边挖了一个坑,把纸鹤还有一些她喜欢的他们共同的东西埋在了下面。然后他笑,他说:“你要我好好的,我尽可能的做了,我现在有了更好的办法,我知道怎么找到我们的今生了!我知道可以回到过去的办法,如果此刻你躺在我怀里你一定能从我的心跳感受到此刻我好开心好开心。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然后我们可以真正的座上那躺没有终点的列车。”他靠在碑上看着星空沉默了一会。“未央,没有你的世界真的好冷好冷!不是刺骨,而是冰封了我的灵魂。事到如今我深信我们的归宿就是来生!明白得还不算太晚,是你让我找到了答案,现在是要将它填上去的时候了。好了,快十二点了。我们开始吧。我知道你一定等不及想吃奶油油的蛋糕了!”他说。然后他将蛋糕拆开一根一根的插着蜡烛,然后一根一根的点上。他说:“以前我一直觉得愿望这个东西是个虚无的词,但是现在我知道它很真实。因为我将许下的愿望很快会实现。呵呵,所以我是真的开心。好啦,你等着,我还带了烟花。”来生将烟花摆放成了一排,然后他说:“来,像上次一样,我们一起点!”寂静的天空闹热了起来,烟花又一次在上空绽放着,五色灿烂的,只是这次,更带着一份凄美,星星很亮,月亮很圆,在这个不容易看到星光的天气却看到了仿佛是它们也为他们感动也为他们开心,或许,也为他们哭泣。天空下的山角燃放着22根蜡烛和一张幸福的英俊消瘦的脸。来生坐下靠在墓碑上。最后说:“未央,我好累。这一刻,我不会再流泪了,我们终于可以静静的再一起欣赏烟火了。”他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挂在墓碑上。烟火还在燃放,蜡烛还在燃着,他看着看着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来生在一片绿绿的大大的宽阔的草地里,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想看清楚在哪里,阳光的照射使他有些睁不开眼,他试着用手去遮挡,此时感到眼前阴了一片,似乎有什么为他遮挡了一缕阳光。“还躺在上面,快点起来啦。带我去玩!”来生猛的回头,是未央!但不是现在的未央,是初次见时的她。他在看看周围,这片草地正是未央家下的那片,他想是在做梦吧,但又不愿去掐醒自己,记忆还在,他想起了什么然后台头,他看未央的阳台,每一幕都是这么温馨,纸鹤还在,像第一次看见它们时一样的挂在阳台上。他渐渐的适应。更不愿去问为什么,他像从前一样在草地上起身拍了拍尘土说:“好啊!我们去!”。未央先跑到了千秋旁然后回头向他挥手示意他快点。“推我!”她说。“再高一点嘛!还没我力气大!”她说.“傻瓜我怕你摔着!”来生回应她.“这点高摔不了本姑娘的!我很壮的!”来生笑,笑得那么真实.一切都回到了从前,只是这次未央没有再摔下来.而来生也是儿时的来生.两张童贞的脸互视着笑着,真切幸福的表情一点没有掩饰。
竖日清晨,来生的父母在他的房间发现了一封信.信里有一张卡,一封信.拆开信封.打开信纸
爸爸妈妈:
你们拆开看到这封信时儿子首先要说的就是对不起.从你们含辛茹苦的将我带大我还没有做到起码的尽孝,我知道你们养育我不是为了等待我来为你们做什么。却从来都尊重我的决定我的想法。你们给我的恩情,是我这一生用其所有都难以回报的。儿子现在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再不能实质的回报你们了。但千万不要为我伤心,我要去的只是一个我真正的归宿幸福的乐土。我去找未央了,很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们未央已经去逝的消息。所以我并不是要痛苦的了断。是真正的回归。不然我会终其一身都痛苦的等待这天。我知道你们会理解,但同时带给你们的心痛我也知道抹灭不了。我曾经一直痛恨我的来源包括我的名字,但未央让我明白了我为什么叫来生,我反而为此感到骄傲和开心。我骄傲的是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只不过是在来生。也请你们相信,在来生,我一定还会是你们的儿子,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你会有我和未央生的孙儿孙女.一定会的!卡的密码是我和未央的生日.这是我唯一能留的。还有,下面写的地址是我在那边的房子还有我现在所在的位置。最后还要麻烦你们将儿子和未央放在一起。
来生留
父母匆忙的赶到来生留下的地址,然后上山...然后看到眼前的一幕...来生座在地上,头靠在墓碑上,墓碑旁有蛋糕,还有一个空空的药瓶.母亲已经失声的哭着,父亲捡起药瓶,瓶子上写着‘安定’
the end
多希望我们是生长在一个多元宇宙里,也许真的有,就像爱基斯坦提出的虫洞理论一样,只是得不到实践。
如果有一个多元的宇宙,我想,我们的生命会逝去,记忆会消失,但爱情会留下,在无限广阔的星空里,零零碎碎的会有一片残余没有碎那也许就是我们相依相偎的爱情。
爱故事作者:暗夜未央 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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