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妮总喜欢拨乱我的短发,亲切地叫我含羞草。我于是就问她,为什么不叫我别的什么,比如夜来香,仙客来什么的。旋妮便笑道,乔麦是那么那么害羞的女孩子,就应该叫含羞草。
新来的校报主编
听说四班转来个特别有文采的学生,被校报直接提升为主编。
“我混了这么久,才当个副编,他凭什么一来就当主编呀?”旋妮愤愤然地对着我发牢骚。
“人家不是获了个什么什么作文赛的大奖吗?听说他在先前的学校也是干主编的。”我劝啊劝得想让旋妮心理平衡一点。
“哼。”她不服气地撇撇嘴。
“不服气归不服气。报社的会还是要开的呀!”我生拉硬拽地总算把她拉到了会议室。
“你们好。我叫杨光,是新来的校报主编。”他友好地冲我们微笑。
杨光?
杨光!
大概只是重名而已吧,我暗自想。
旋妮爱搭不理地点点头,“我是旋妮,这是我的好朋友,乔麦。”
“小麦子,呵呵。”他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我简直就要晕眩了,只有杨光,只有我的杨光才会亲切地叫我小麦子。
在他伸出手臂后,我更加确定他就是我的杨光,那个13岁时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杨光,因为我看到他手臂上那个猩红色的记,我清楚地记得,阳光的手臂上有一块儿那样的胎记。
“你是……杨光?”我傻傻地问了句。
“嗯?有什么不对吗?”他被我的一脸痴相吓了一跳。
“耶,太棒了,杨光,杨光,我是乔麦,我是小麦子呀!”我高兴地围着他转,像个智障一样。
他完全被我弄得昏了头,半晌才说话,“对不起,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我使劲儿地摇头,我怎么会认错杨光呢?那个手臂上有着胎记,会亲切地叫我小麦子的杨光。
“那,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你了。”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可能是我记事儿比较晚吧。”
“不可能呀!”我摇摇头,“你明明是13岁的时候才和我分开的。”
“哎呀,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呐,开会,开会!”旋妮不耐烦地打断我们。
我哪里还开得进去什么会呢!我满脑子的问号,杨光怎么会不记得我,他搬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他不是,又为什么叫得出连旋妮都不知道的外号,还有他手臂上的胎记,又怎么解释?
曾经的曾经
很小的时候,杨光住在我家隔壁,和他的妈妈在一起。他的爸爸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好久好久也不会来一次。我经常看到阳光的妈妈站在门口儿叫他回家吃饭,她长得可漂亮了,有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很温柔的样子。我去他家玩儿的时候,他妈妈就给我们拿出许多许多好吃的东西,摆了满满一桌,有时候还会和我们一起坐在地板上下军棋。我叫她杨妈妈。他们叫我小麦子。
妈妈从不叫我在杨妈妈的面前提杨光的爸爸,可我忍不住好奇;“杨妈妈,杨光的爸爸为什么总是不回来呀!他不想你们吗?”杨妈妈就红了眼圈,一个人去厨房偷偷流眼泪,杨光狠狠地瞪我,然后去厨房抱着妈妈,“妈妈,爸爸会回来的。”
“杨光,你等等我呀!”晚上放学我背着书包在杨光后面追着他嗒嗒嗒嗒地跑。“对不起,我再也不说了,我错了,别不理我呀!”
“你说的哦,可不许食言。”他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
“嗯。”我使劲儿地点头,“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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