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爱情163网 >> 爱情诗 >> 正文

待到来年槐花开--校园抒情散文诗


来源:爱情163网 文章作者:aiqing163 录入时间:07-09-02 02:44:32
 
毕业离校那天,室友们都到外面约会、叙别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收拾自己的书。用室友们的话说,我穷得什么也没有了,就剩下这一摊子书。

寝室的电话最后一次响起。这个时候,准是哪一对难舍难分的人儿还有许多知心话没有说完吧。我漫不经心的抓起电话,没等对方说话我就随口而出,“喂,找哪位?他不在。”“师哥,我是影子,我可以和你合张影吗?”影子?那个隔壁教室羞涩如莲花的影子,那个朴素如朗月的影子,那个清纯如山泉的影子。

“你在哪儿?”

“槐花园,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株槐树下。”

说不出理由,只是感到无比的兴奋与激动,我丢下手中的书,朝槐花园飞奔而去。

槐花园里种满了槐树,每年春天,槐树花开,热热闹闹,幽幽的清香就在整个校园里弥漫开来,充满了抵挡不住的诱惑,槐树园中散布着许多石桌、石椅和石凳,是谈情说爱的绝好去处。

在大学谈恋爱是一种奢侈,它必须以钞票作为物质基础。作为农民的儿子,谈恋爱对于我只能是一种天方夜潭。我所能做的,就是捧着书,择一个相对僻静的处所,在墨香中漫步,在诗海文丛中寻觅。于是,在幽幽的花香中,一首首清丽淡雅的小诗,一篇篇隽永飘香的散文,伴着槐花儿悄悄绽放。校园的报刊杂志上就经常出现一个叫着“淡槐花”的署名。可没人知道“淡槐花”就是我。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我坐在那棵花团锦簇的大槐树下,编织着心中最美妙的故事。突然,一只羽毛球如一只轻盈的燕子,擦过我的脸庞,滑落到我的笔记本上。“对不起”,声音不大,却很清脆,仿佛此刻槐树叶上的露珠一样充满了灵动,一个明朗俊俏的姑娘飘然而至。

她从我手中接过羽手球,说了声谢谢,小兔子一般跑了,没跑几步又回过头来,“嗨,你叫什么名字”。

“淡槐花”我第一次向别人说出了我的笔名。

“淡槐花?真好听。”银铃般的笑声淡远在她渐远的脚步声中。

这次偶遇之后,我和影子就开始了交住。才知道影子是我隔壁专科班的,比我们低一届。我们经常在一起谈论诗词,多数时候是在幽静的槐园里,她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凳上,念我写的朦朦胧胧的爱情诗,显得十分专注和虔诚,眼中泛出春潮的气息。

槐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日子就像静静流淌的小溪水,显得那样的波澜不惊。我们两人的感情也就像在溪水中游来游去的鱼,没有目的地。我们谈诗歌,谈理想,也谈爱情,但那只是别人的故事,始终与自己无关。

爱情是一个古老又永恒的话题,当你看别人的爱情时,总觉得是那样的简单明了,清清楚楚,可是真要自己成了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时,却又不知所措。应该说我和影子就是这种人,说真的,我一直想要向她表示点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做。虽然,影子和我在一起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但我总觉得她的那扑朔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某种暗示,但究竟是什么暗示,我也说不明白。

虽然我们都显得那样的坦然与无所谓,但很明显,我们都在回避一个说都不愿先提及,却又希望对方提及的话题。

记得上大三时的情人节的前一个晚上,影子突然打电话来约我,要我明天陪她到北岩寺去游玩,恰好情人节这天是星期天,我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所以我就很爽快的答应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约定的地方,那个地方也就是今天所约定的地方——槐花园。等我到了那里才发现来得实在是太早了,于是又返回寝室睡觉去了。等我一觉醒来,天,我们约定的时间早过了两个小时了,我感到特别的后悔与不安。由于我的失约,我们几乎没有更多的联系了,只是后来听说她恋爱了,我也曾碰到过一两次,她和一个英俊的男孩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但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当时想。后来,又因为忙于实习和找工作。我们几乎是失去了联系。

“师哥,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呀”,影子手中提着一部相机,静静的站在那株大槐树下,仿佛她自己也成了一株亭亭玉立的槐树。她的话把我的思绪扯回到了现实当中。我看着她只是笑,她也笑,挺阳光的那种,看不出一点分手的迹象,与那些难分难舍的恋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景。我想,这也许就是恋人与朋友的区别吧。

“我要走了,师哥。”

“哦,工作落实了吧?”

“嗯,回家乡教书。”

“你呢?也回家乡吗?”

“不,到一个很偏远的山区小城,可能就不教书了。”因为她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老师。

一阵沉默,沉默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没想到时间比魔术师还要厉害,让原本有说不完话的我们,今日相见,竟然已无话可说了。

“我们照张相吧。”她首先打破了死水一般让人窒息的沉默。

“好。”

“咔嚓”白光一闪,留下了永恒的记忆。

“师哥,你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那时的花开得正浓。”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又怎么能忘记呢?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我还依稀记得是在哪儿见过这样一句话——该说话时说话是一种水平,不该说话时不说话时一种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是一种城府。我一直以为自己就像一只水晶球一样的透明,根本就不知道城府为何物,但现在我却觉得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钻进了一种说不清的比城府更深的里面而不能自拔。

“我们还能再相见吗?”

“能,一定能。”我反复的强调,让我的话听起来带上了很多说谎的成分。

又是一阵沉默,但沉默终究挽留不住时间前进的步伐。我们终究还是在这充满离别的气息中分别。我们的分别没有英雄般的壮美,也没有情人间的缠绵。我们只是相互点点头,然后很坦然的向对方露出了一线白净的牙齿,就以比往日更大的步子向各自的方向行去。可走出没两步,我们几乎同时回过头,我发现的她的眼眶中有某种晶莹的东西,语气也明显不连贯。“师哥,等到来年槐花开,咱们再相见,好吗?”我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点头。我们很快就消失在槐花园,像凋落的槐花,随风而去,无影无踪。

待到来年槐花开,我们果真能相见吗? 转载请注名,出自爱情163网 www.aiqing163.com

编辑整理:雨萱 阅读次数:
 

相关主题:

    数据载入中,请稍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