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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幻女友

    时间:2009-12-01 03:51来源: 作者: 点击:
    (1) 与m.j的相识用去了整个春天的时光,等我对相识感到完全满意的时候,桃树上差不多要长出果实了。 十字街上的相遇过程当然是作废了,那天我远远地就看见m.j从那辆411车上走了下来。她下车的姿势像一只正要涉水的仙鹤,一只手搭在额前,脖子的曲线非常优
     


      (1)
      与m.j的相识用去了整个春天的时光,等我对相识感到完全满意的时候,桃树上差不多要长出果实了。
      十字街上的相遇过程当然是作废了,那天我远远地就看见m.j从那辆411车上走了下来。她下车的姿势像一只正要涉水的仙鹤,一只手搭在额前,脖子的曲线非常优美。这没有什么不对,m.j的表现比得上奥斯卡影后,而我蓄势待发。我必须要说明的一点是,这一年我25岁,年轻,而且英俊,和m.j堪称一对璧人。
      我举步欲上前,却在十米外停了下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狐疑地打量着四周。行人熙来攘往,脸上神色漠然,地面也不太干净,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把垃圾扫走,还有那辆公车,它居然锈迹斑斑。做为一完美故事的背景,竟然存在这么多的败笔,这让我无法忍受,只好抱着双臂慢吞吞地离开了十字街。当时我听见m.j在我身后向一个路人打听:请问这是哪里?
      真是愚蠢的台词。
      后来我查阅了很多书籍,还观看了无数的影碟,试图从中挑选出一种最好的方式,用于和m.j的相识。但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无论书中还是电影中的人,都那么草率,他们随随便便地就在公园里、酒吧里、课堂上甚至是公共厕所里遇见了,认识了,好上了。这真是荒唐透顶。
      其间我也勉强挑选了几种实践了一下,比如把地点设在断桥,淫雨霏霏,m.j撑一把伞……事实上,这太可笑了,当m.j打着那把油纸伞款款向我走来时,我一眼看到那把纸伞上的颜料滴滴答答混在雨水落在m.j脸上。一次又一次,我从离m.j十米远的地方转身离开,无一例外地听到她问:请问这是哪里?
      哪怕那次是颜料弄花了她的脸,仍遮不住她的迷惘之色。此时的m.j是那么滑稽,我有时一路走一路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也许是沮丧时刻唯一的乐趣了。
      屡屡失败令我神志恍惚,在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医生宣布我患上了强迫性神经症,当护士送来药丸时,我习惯性地开始筹划。医院是个适合滋养情绪的地方,护士的套装也很可爱,就是来苏水的味道……想到这里我几乎要扇自己一个大耳光。
      两个月后,在氯丙咪嗪和氟西汀的帮助下,我终于告别了那位长着狭长鹰勾鼻的医生。走出治疗室时我情不自禁地又回味了一下那位护士小姐包裹在粉红制服里的美妙身段。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在同样的问题上过多纠缠了,就让我们跳过相识这一场,直接进入正题吧。
      虽然有点遗憾,但是想一想,如果往后生病时有m.j做伴,倒也不失是件美事。遗憾么,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
      这对于m.j来说,也许是意想不到的吧,我是说,如果她也有自主性记忆的话。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有的时候m.j依偎在我怀里,会忽然抬起头来问我:颜色,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我看着m.j那双漆黑的眼睛,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亲爱的,你只是一个虚拟的人物。为此我只好捏造了一个听上去不那么差劲的过程,并且还特意设定了一个日子作为我们的相识纪念日。这一天我和m.j都要抽出空来去庆祝一番,在法国餐厅举着红酒杯含情脉脉地对视,和所有普通情侣一样。
      这个时候,我总是有点哭笑不得,几次都差点笑场。
      (2)
      m.j果然是最完美的伴侣。刚开始的时候她和一般的女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就连外貌也不是很理想。我就不太喜欢她的小虎牙,这让我感到威胁,有虎牙的女人显得不是那么容易驯服。我动手修改了这一点,同时还顺便把她的胸围从34b改成了34e,尽管有些玩家警告过我,这样做的话身材比例会失调。
      当早晨我醒过来,看见m.j侧过脸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觉得那漂亮牙齿每一颗都是我的勋章,真是太愉快了。
      当早晨我醒过来,看见m.j侧过脸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觉得那漂亮牙齿每一颗都是我的勋章,真愉快啊。
      比较艰难一点的是对m.j性格上的改进。这其中出现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m.j那34e的胸部一样,确实给我带来了困扰。m.j最大的问题在于固执。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固执的女人,也或者说,女人们根本都像m.j一样不可理喻,只是从前我没有机会接触到。现在这种令人恼火的固执像一颗沾在毛衣上的蒺藜,总是在我需要温暖的时候却予我以尴尬。
      第一次对m.j的性格做出修改时,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毕竟性格即命运,要对一个人往后的命运做出修改,哪怕只是一个梦幻泡影般的人物,也不是一件能轻易下手的事。我一再告诫自己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最好再仔细观察观察。
      这种观察终止于一次在超市的争吵。
      那天本来心情不错,她说要亲手为我烤一份香橙牛排,我推着手推车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货架间轻盈地转来转去,心头有种满足的感觉。眼看两个小时过去了,m.j还在寻寻觅觅,我有点沉不住气,问道:亲爱的,你究竟在找什么呢?
      神户牛排呀。她一脸轻松,这两个小时对她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冷冻柜:那儿不是有吗。
      她撅起嘴巴:可那不是我要的神户牛排。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牛。我不以为然。
      m.j张大了嘴巴,仿佛对我的话感到不可思议,她急急地嚷道:那怎么能一样呢,一般的牛肉有做过人工按摩吗?肉质有那么细嫩吗?
        牛肉做人工按摩?天啊,这是什么世界,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起变态的日本人来。一边堆起满脸温柔的笑:亲爱的,只是你做的,我都喜欢。&63;&63;这句话完全没有收到意料中的效果,m.j沉吟了片刻,神色严肃地问我:颜色,你的意思是,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吗?神户牛排和别的牛排没有区别,我和别的女人也没有区别,是吗?
      这下轮到我目瞪口呆了。我怎么也领会不到m.j与牛排之间的关系,女人的逻辑真是匪夷所思!结果那天,m.j为了证明自己和神户牛排的与众不同,硬拉着我找遍了所有大大小小的超市。当那块经过人工按摩的牛排端到我面前时,我已经彻底失去了食欲。
      那天晚上我睡不着,m.j在我身边发出轻柔的呼吸声。我就着月光细细端详这张面孔,真是无可挑剔,我想起小的时候吃糖吃坏了牙,医生也说,拔掉坏牙是为了你好。对不起,m.j,我也是为了你好。
      就这样,神户牛排失去了它的忠实拥趸。现在的m.j,只要是块牛排,交到她手里,她也会尽可能地变出一道美味来,所以你看,人类只有放弃固执,才能进化。
      (3)
      去掉了刺的玫瑰分外芳香,我一点一点地修剪着m.j的枝叶,感到越来越得心应手。最难的莫过于温柔度的调试,你知道,女人不能不温柔,但是也要懂得适时地发一点小脾气,不然就太没有趣味了。
      这个中间点非常难以掌握,在实验中经常会出现以下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我和m.j之间爆发战争,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本来在这种时候我应该发挥我作为男人的风度,但是我一次又一次地被m.j那种蛮不讲理的态度激怒,经过刻意设计的骄横果然格外不好应付。有的时候我看着m.j那种因为怒气而涨得通红的脸,忽然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安排,她的内心其实是一无所知,根本不存在真实情感的。&63;&63;一想到这一点,我立马就会感到索然无味,不得不去注射一针兴奋剂,再重新回来战斗。
      然而这时m.j那温柔的个性却猛然出现了,她本来浑身毛发倒竖,精神抖擞如同一只遇敌的母猫。转眼间被人摸顺了毛,驯服地上来舔你的手心。我那一腔怒火满腹子弹一样锋利的话语顿时被堵了回去,我本来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她示弱了。但我心中着实找不到丝毫喜悦,以至于有一次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m.j睁着懵懂的大眼,对这一切表示不理解。
      而另一种情况更加糟糕,本来两个人好好地躺在一起温存,m.j突然跳起来破口大骂,那一刻她披头散发像个神经病。我原本设想的场面本来是春色旖旎,m.j穿着豹纹的性感睡衣,光着一双皎洁的小脚,对着我猛抡粉拳,而我可以一步上前将她按倒在床上…睡衣还是那件睡衣,m.j还是那个m.j,拳头也落在了身上….天知道是哪个环节又出了错!
      为了万无一失,最后我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m.j的温柔也好,怒气也好,都只能看我的眼色行事。也就是说,我需要她温柔时,她决不能想个疯婆子一样跳起来打人;而我需要一点刺激时,她也决不能手软伏低。我的眼色就是m.j的遥控器。
      这算是真正做到了让女人看男人的眼色行事,一阵志得意满之后,我看到m.j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竟然有点愧疚。作为补偿,我想了很久,决定把她的胸围调整到34d。因为m.j有时会抱怨胸部太大令她腰酸背疼,还时常被色狼垂涎。
      进化史总是充满了血与泪。无论对m.j,还是对我来说,都是这样。
      (4)
      现在的m.j所拥有的不仅仅是一流的外表以及体贴。她对我眼色的敏感已经到了神经质的程度。有时候我甚至不得不控制自己的眼神,生怕一个疏忽,便会让她产生跳楼的冲动。所以我不得不有意避免两人目光的接触。与她说话时,地板和墙壁是我最好的观察对象。就象躲避球的游戏,她的目光正是我要躲开的方向。这样过了一段时间,m.j理所当然地忧怨起来。对此,我显得束手无措,我甚至开始糊涂了,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我身上还是她身上。终于,有一天,我从卫生间里听到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她在那偷偷地哭。
      我站在门口发了一阵呆。是的,m.j是爱我的,这样好的女人,我有什么理由不去善待她。我敲了敲门,推开门,走到她的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吻她的脖子,用手擦拭她的泪水。她的气息是我最喜爱的那种,在这小小的浴室里,似乎也掺杂了眼泪的咸味。我说,对不起,亲爱的。说完,自己也心酸起来。
      m.j转过身,贴在我怀里,抽啜地说:“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不爱我了吗?颜色。告诉我,我改。”
      我将她抱在怀里,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许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她是完美的,如果真有什么错的话,那么,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
      她仰起头看着我,眼里的泪水在灯下闪耀,好象玲珑的珍珠。“为什么你不再看我了,颜色?”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我在想,是不是该把按我眼色行事的设定撤掉,然而我又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如果我还想多活几年话,这样做显然不够理智。那么,干脆把发脾气的设定也撤掉?是的,一个女人如果没了脾气那跟充气娃娃有什么两样。我一路想下去,便得出以下这个结论。
      我是他妈的白痴。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说。
      进化固然是一种美德,现在的问题是,她进化了,退化的是我。
      我忧郁起来,抱着怀里的女人,想,是不是该再进一次医院。
      (5)
      医生说我的病情不容乐观,除了强迫性神经症之外,我还有中度的神经衰弱。我开始失眠,发黑的天花板常常是我眼里的全部内容。在床上翻来覆去成为我的习惯。这时候的m.j往往也会从睡梦里醒来,抱着我,不说话,象在安慰一只受伤的兔子。她的体温总是那么合适,就象被设定好的中央空调,除了舒适,你说不出别的。这时候,我真的很想感动一下,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可笑,她的体温岂不是也是我设定的内容之一,我完全有理由把她当成中央空调。
      有时候我真想象疯子一样发一通脾气。但是我实在找不到怒气冲天的理由,她不再挑剔牛排,她做的菜总是这么可口,是的,她依然会发脾气,但那不过是在我允许的时候。她的外形一流,皮肤也好,哪怕做爱也会尽力地迎合。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冲气冲天了,那可能不仅仅是象疯子,而是已经成了疯子。事情就是这样,一想到这里,我便象一个阳萎的男人,完全没有雄起的借口。有时候我想,我真他妈的是个疯子,这不是在自己整自己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是一只邋塌的狗,m.j才是狗的主人,能舔她的脚,可能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她能在合适的时候丢给我一根骨头,其实我并不介意那根骨头到底是干净的,还是刚沾过唾沫的,只要别在我饿的时候撤掉我的饭钵,在饱的时候摸摸我就心满意足了。阳光多么温暖,世界多美好,我的主人多么完美,我在我的狗窝里想,要是m.j能帮我洗个澡该多好啊。这个奢侈的念头很快就被我打消了,有了这一切难道还嫌不够么?你真是只贱狗。
      我醒了,醒来之后,我非但没笑,反而一身冷汗。我甚至有点愤怒了。我怎么会是狗,她怎么倒成了主人?
      哪怕是个梦,也不可饶恕。
      我走到m.j的面前,猛地掴了她一个耳光。当时她刚做完饭,正将一盘热腾腾香喷喷的红烧八须鱼端上来,准备招呼我上桌吃饭,当时她还扬溢着满脸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我就丢下手里的报纸。不由分说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下掴得非常狠,就听见啪地一声脆响,好象什么炸开了似的。鱼和盘子砰地摔在地上,汤汁鲜红,就象血一样。我又轰地掀翻桌子,大吼着:怎么样!怎么样!
      她一下子愣在那里。雪白的脸上迅速浮出五道红印。空气忽然凝固了。挂钟在房间里索然地摆动;厨房的水龙头没关好,还在一滴一滴地渗漏;窗外一只无关紧要的鸟,扑着翅膀飞过去。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再干什么。象傻子一样瞪着她。m.j捂着脸,呆呆地看着我。
      现在我的眼色里蕴含着什么呢?是要她的安慰,还是她的怒气?是要她忧怨,还是她的抽泣?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又怎么会知道呢?
      (7)
      我哭了,抱住m.j腿,一下子跌跪在地。我说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亲爱的。我只不过想让我们俩过得更快乐,只不过想让这场游戏玩得更过瘾。我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竟是这样的!
      我哭喊着,她的腿就象救命稻草,我死死抱着,生怕一松手就一命呜呼,又怕一松手我的草儿就不见了。m.j象木桩一样任我死死地抱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就象一根失掉生命的木桩。渐渐地,我感觉她的腿也硬得象一根木桩。我抹着眼泪站起来,在糊涂的视线里,看到了她的手,她的颈,她的脸……
      我的手不小心推到了她,她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我惊叫着向她过去,泪水在空气里纷飞,她的身体在我的手触到之前碰到了地面。
      随着一声巨烈地脆响,m.j成了碎片。
      (8)
      m.j死了。在那个耳光之后,她成为了一个瓷器。因为她不能明白我眼神的含义,引起系统混乱,于是只能报废。我试过很多方法,重新来过,但是后来的m.j永远只是陶制品。她僵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又被我重复地打碎。
      我想过用k.j或者m.h之类名字重塑我的梦。但是我没法避免自己不可救药的走上老路。我甚至试着去现实里找一个女人。女人a答应与我约会,地点是街心公园喷泉旁的那张长板凳上。我的本意是抱着一束新买的玫瑰悄悄的偷袭她,很不幸,当时她正百无聊赖地挖鼻孔。接下来是女人b,她在与我发生关系后的转瞬便开始与我讨论存折的问题。我简直不忍心将她们与m.j相比。那样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们来讲都残忍了点。
      我不再刮胡子,也不梳头发,浑身散发着臭气,整天趿着拖鞋在街上无目的地乱逛。这样一来从我身边经过的女人都很识趣地捂着鼻子跑开。这个故事的开始,既然没有桃花,也没有断桥。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肮盛的马路旁,有时公交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这时我多久希望有一个叫m.j的女人忽然从车上跳下来,再傻傻地问:请问这是哪里?
      我爱上了她,只是不清楚,自己爱上的,是公车上的那个m.j还是断桥上的那个如果淫雨菲菲,油纸伞上的颜料便会弄花她的脸的m.j。也许只要她是她,我就会爱上她。我再找不到答案了。
      一个男人爱上了自己的梦幻泡影,这应该是一个好笑的事。
      (10)
      m.j重新站到了我的面前,带着傻傻的表情,仿佛随口要开口问,请问这是哪里呢,但是她的眼睛是闭上的。
      是的,我又重做了她,不过这次不是游戏的设置。而是我请一名专业的陶艺家,用上好的细泥捏造出来的。我在床上拥着她,用的是我们最常用的姿式。她很完美地躺在我面前,窗外漏着月色,她的身体冰冷而坚硬。她的毛巾还在这里,我就是用它天天擦拭她的身体。有时候我会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有一天,它们能再缓缓睁开。我日复一日的重复这些举动,就象一个被设定了的程序。我祈望着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一切就象一个冰凉的梦。
      空气里,响着一首凄惋的情歌。我跟着这歌轻轻哼唱。
      你能听见吗?
      我喃喃地说道:我的m.j。你能回来吗?只要你回来,要我怎样都可以。
      m.j,我是你的,原谅我……我将脸贴着她的脸,缓慢地嘟喃着。我就象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在向上帝忏悔。
      “你终于说了。”
      m.j忽然说。我象一只触电的猴子,哇地从床上弹射起来。
      (11)
      m.j伸了一个懒腰,呼地吁了口气,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她说:“你终于说了,唉。”
      “这个游戏总算可以通关了。”
      “如果你不是虚拟人物的话,我真想告诉你,这个征服男人的游戏实在设置得太扯淡了。我从未玩过这么难玩的游戏。”
      “你还真挑剔呢,呵呵。”她从床上站到地上,很开心地对我说,“唉,反正我也是闲着无聊。”
       我的头嗡地一响,“你在说什么?你没事吧?”
      “你不过是场梦幻泡影。”
      她笑了,冲着我一个劲地笑,不断地笑,她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震得我耳朵嗡嗡做响,整栋楼房也开始在她的笑声里震颤,房间在迅速龟裂,裂缝疯了般地在四壁滋长,我抱住头尖叫:“不!”想放腿狂逃,可是我根本本迈不动步子,我被一股无名的力量牢牢钉在原地。我泪流满面,愤怒地喊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于由无补,她的笑象无数把刀,开始锋利地切割我!
      再听不到她的笑声了,也听不见自己的尖叫,一时之间,狂风大作,我和所有家具,忽然飞旋起来,周围一切让我头晕目旋,仿佛随时都会被风撕裂,在刹那后,忽然碎成齑粉,我的世界暗了,黑了……连轰的一声,也没有。
      (12)
      我是在一片漆黑中,飘荡着。有桃花,有断桥,淫雨菲菲时,会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游戏开始时,她总是傻傻的。游戏终结时,她会按惯例复活。
      我遥想起,那个曾经的梦,梦里我是一条邋遢的狗,之所以必须学会摇尾巴,只不过为博主人的一笑。
      可是,m.j,难道你的苏醒,就只为终结我们的梦吗?


    (本文编辑:風輕輕)  转载请注名,出自爱情163网 www.aiqin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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