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和凌萧确定恋爱关系后,雅欣每看到他时就觉得很幸福。她们两人经常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手拉着手,也出入一些豪华的歌厅,那是凌萧与同学聚会经常去的地方,他为雅欣点歌,在偌大的歌厅里,舞台像一匹浩大的黑色绸缎,只有一小块区域被灯光照成靛蓝色。雅欣站在光中央,像一尾深海里的鱼,眼神微光潋滟,声音如瀑布中悠悠窜出的蝴蝶,携带水淋淋的诱惑,这时,凌萧总是动情的鼓掌,一下子,就把雅欣感动得稀里哗啦。
雅欣下来,形态有些羞涩,竟忘了向大家敬礼。雅欣虽然出落得漂亮,可是一个山野小姑娘,在这样的场合还是有些紧张,凌萧有些失落,好像拂了他的面子,他蹙了蹙眉头,抓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松松地,仿佛她是流萤一样,这让雅欣内心有些不安。
大四那年寒假,凌萧带雅欣回家,在凌萧豪华的家里,雅欣受到犹如审讯般的提问,当凌萧妈妈问起雅欣家里的情况时,雅欣的心就凉了半截,果然,凌萧的母亲对雅欣的农村家庭背景极其不满意。还好,凌萧极力维护她,她的母亲就不好发作了。
凌萧母亲邀凌萧上街买菜,雅欣也跟在身后,花花绿绿的菜市场,散发出新鲜蔬菜的清香。雅欣一看到,就有一种久违的亲切。
雅欣是那种过日子极其小心的人,买青菜的时候顺根葱走,买土豆的时候又绕了两个辣椒,付钱时,还要反复地讨价还价,这让凌萧的母亲大为恼火,她第一次看到这种抠生活的人,而且,她将成为自己的儿媳。
她实在是受不了,但当着儿子的面,还是没有发作,只是脸色铁青的回到家里。
与凌萧回到学校的时候,雅欣将这些向苏淳讲起,苏淳就看着雅欣,忧心忡忡地说:“雅欣,两个人的生活习惯有着这么大的差距,你确定会有未来吗?”
雅欣闭上眼睛深呼吸:“想那么多干嘛?快乐一天是一天!而且,凌萧对我好呀,我都决定要嫁给他了!”
苏淳把手伸向雅欣的额头,大叫:“美女,你不是烧糊涂了吧?你可别忘了,他妈妈还不待见你呢,你适应不了他家的。”
这时,雅欣就大声地笑笑说:“放心,我可以让她接受的!”
凌萧知道雅欣的决心后,就开始改口叫雅欣为“老婆”。雅欣曾经抗议过,可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不抗议了,因为凌萧每次大声喊她“老婆”时,她心里会有柔情的波浪一阵阵漫过来。
雅欣爱上了这种感觉,也爱上了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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