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没有生在那个遍布大理石学堂的雅典,那么注定了我不是个哲人。我的手里紧紧握住的是滑腻而又冰冷的命运和现实。面对每天总会升起的太阳和都要落在后山的月亮,我发现了时间对于我的摧残不可能被抵抗。
我就是一只惊慌失措的野猪,闯进了上帝的圈套,我无路可逃。
我的抱怨和絮叨对昏然入睡的舍友已经完全没有威胁,我吵着要吃洗衣粉自杀,可却又害怕吃坏了胃会痛。我自己喝自己的啤酒,边自言自语边观望着没有氧气的气泡从瓶子里冒出来,混合酒精在我的鼻子前面徘徊。我幻想奔跑在金色麦子的波浪中,那里要一望无际,没有蓝天,没有白云,我只需要柔软的金黄色。在这个浩淼的世界里我沉睡在时间沙尘的掩埋中。突然我很惊讶于我眼前镜子里的景象,那里只剩下被风干的沙子,什么都没有了。
很少有人在烟雾缭绕的宿舍上铺寻找古老的斯芬克司有没有更多的故事被讲述,可笑的他们在谈论着我听不懂的话题,我孤独的去想斯芬克司那个残缺的鼻子,只怪那个破矮子炮轰了历史的奇迹。
我向往中世纪的骑士,披上沉重的铠甲然后骑上黑色的马,在幽暗的城堡里穿梭,在清晨浓密的雾里奔驰。领主给我荣耀,我以自由之身在战场上搏杀。
也许有公主会看上我拉缰停马的英姿,也许我在敌人的马蹄下变的不堪入目。生活就这样变化。我在幻想里面,骑上属于我的战马,象风一样吹过茂密的森林。树枝刷过铠甲,有久远的味道。
大熊是一个绝对的诗人,他却从来没有再写诗。诗在心里。他总这样说,总用手拢起柔软的长发,长发并没有到达肩膀,却遮盖住了他阴暗的脸庞。一般人都没看过他的眼睛,他也不会刻意拨开它们,就让它们在风里悄然飘逸。他的鼻子象经常有殷红色的血汩汩而下,他却不去理会。他看血在地面画出纠缠杂绕的曲线和暗褐色的沉淀。
我在嘈杂声中醒过来,啤酒瓶的碎片不规则的散落在空气中,液体蜿蜒在墙面上流过弯曲的痕迹,带着普通的重力加速度坠落地面。大熊睡的很死,搂着咖啡色的围巾,泪水在白色的纯棉枕巾上滴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大熊只留下死亡的躯壳,有只蚊子对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落在皮肤上一弹指的瞬间就离开了,什么也没给大熊留下,也什么都没有被带走
生命在一个开始的时候被结束是个悲惨的事情,我却在医院的垃圾堆里翻出了一只只的胳膊和大腿,还有不知名的各种器官,或者是有质感的婴儿,它们还没有被完全赋予生命。那年我十岁,站在医院的垃圾堆边,看到了人生的最大绝望。
当小孩子幻想天空有多少颗流星能满足玩具糖果的愿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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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个浪子,我选择在樱花飞舞的季节里和一个人决斗,死或者不死,我一样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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